徐長青剛才就沒吃飽,正等著老曹這句話呢,又怎會跟他客套?忙是笑著近帳內去。
一邊吃著簡單的早飯,看徐長青一直不說話,老曹終于沉不住氣了,“你小子今天來這么早,想干甚?有事兒?現在沒韃子了,不用老子再幫你護送了吧?”
徐長青一笑,愜意的吃了個煮雞蛋,又吃了口咸菜,美滋滋的喝了口粥,這才道:“曹叔,您看您這話說的,合著沒事我就不能來看您了?對了,我娘給我來信了,說起了當年您和我爹的事兒。哈哈,曹叔,想不到啊,您年輕時,跟我也差不多嘛。”
老曹老臉頓時就黑下來。
這個小兔崽子,哪壺不開提哪壺啊,真他么欠抽!
看老曹波動了,火候差不多了,徐長青也不敢再拖大,忙是說起了正題。
否則,老曹這廝非要教訓自己,這一大早又是一場大戰。
“曹叔,是這樣,我昨天晚上,從登萊那邊,搞到了三十幾艘大船!”
“嗯?”
曹變蛟頓時一愣,忙是看向徐長青。
他怎能想到,徐長青這小子,居然不聲不響的搞出來這種大陣仗…
須知,登萊那幫人可都不是很好打交道的,這小子居然能虎口拔牙,搞來這么多船?
徐長青笑嘻嘻的看著曹變蛟,捕捉著他臉上的每一個波動。
三十多艘大船肯定是沒有的。
不過,吹牛皮嘛,總歸要往大了說。
但說實話,老曹這覺悟,比之王樸就要差了許多。
不過,龍生九子尚且子子不同,更何況是人呢?
對付老曹,就必須要更為精心果決!
“曹叔,實不相瞞,我現在麾下的運輸力,如果拼到極限,兩三萬人也能承受。”
說著,徐長青也不隱瞞,把昨天洪承疇找自己、并且送了戰船的事情,詳細與曹變蛟敘說一遍。
曹變蛟再愚鈍,此時也是明白了徐長青的意思,眼睛如銅鈴瞪著徐長青,極為不善的道:“你個小兔崽子,什么意思?你,你想讓老子當逃兵?”
他雖然很想懟著徐長青狠狠罵一頓,但終究是沒說出口,只覺心窩子里暖烘烘的。
這個小兔崽子,雖然奸猾了點,滑不溜手的,可心腸是沒的說的。
“逃兵?”
“哎,曹叔,你這話怎么這么難聽呢?
這叫后路,后路好不好?
此時錦州大凌河沿線,已經皆在清軍掌控,滿洲八旗大兵的武勇,曹叔,這不用小侄我再多說了吧?
曹叔,說實話,咱們大明此戰就算能取勝,恐怕也絕對是慘勝,而且,姓祖的本來就是個二五仔,您真以為,他現在還向著大明?
曹叔,說句不好聽的,他要真向著大明,此時投降了清軍,少他么折騰出這些事兒來,才是真的為大明做了人事兒!
對了,曹叔,您不會忘了吧,當年沙嶺之戰,姓祖的那龜兒子手里握著九千精銳騎兵,可是眼睜睜的看著劉渠劉爺他們幾萬人,活生生的在沙嶺被韃子給屠了啊。
現在,沙嶺那邊晚上走夜路的,隨時都能看到鬼火啊。
好好好,曹叔,咱不說沙嶺,咱再說己巳,您真以為……”
隨著徐長青一條條數過來,曹變蛟的臉色已經是陰沉如鍋底!
他現在真恨不得狠狠抽徐長青的大嘴巴子,這小子的嘴是忒毒了,也忒狠了!
但是……
就算是曹變蛟也很難否認,徐長青說的…都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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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淋的事實……
說實話,如果祖大壽兄弟父子眾人,此時能痛痛快快的,干脆利落的,不僅大明的遼餉負擔將會大大減輕,整個大局更是會一下子輕快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