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徐長青從來沒打過兩淮鹽場的主意。
在大明,鹽業之所以這么賺錢,并不是因為鹽本身多么貴,而是跟后世的煙草一樣,是朝廷專賣的緣故。
對于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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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言,這的確是個斂財的好手段,但是,對徐長青而言,卻并不想在這方面賺錢。
須知,現在就算是細鹽也不是什么好貨,沒有足夠的碘。
沒有足夠的碘,就容易引發病癥,這對整個漢人的整體素質都是很大的傷害。
強國不是一句口號。
這方面需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以后局勢穩固,徐長青的第一刀,八成就要斬向鹽業!
所以此時也由得這幫人隨便折騰,幫他徐長青沖鋒陷陣。
陳俊彥儼然沒想到徐長青這邊居然這么好說話,這么肥的生意,徐長青居然沒有要插一杠子的意思,一時竟有些不知所措。
徐長青笑道:“陳兄,好處我自然也想得,但是,終究心有余而力不足那,總要讓利于民。若不然,魯南如何發展?又如何加固城防建設?建成防線大計!”
聽徐長青這么說,陳俊彥陡然回過神來,明白了徐長青的意思,徐長青這是‘好羽毛’,所以干股都不想吃,只想在事前吃個飽啊。
忙捧哏道:“侯爺高義,學生佩服!有侯爺您在前面為咱們引路,咱們魯南人便有明燈了啊。侯爺您放心,此事,我魯南商行,必定竭力而為,一定要建成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重喚魯南生機。”
……
待陳俊彥恭敬退去,徐長青心中也有了決斷,這廝,還是留著的好。
陳俊彥這廝,就像是根‘攪屎棍’。
雖說沒他在,曲阜城里孔胤植也不能完全一家獨大,但究竟缺乏真正的約束。
有陳俊彥在,就像是‘鯰魚效應’,孔胤植這廝不想賣力也得賣力了。
這至少可以保證,未來兩淮鹽業賺到的錢,能有半數以上花在各種建設上,而不是讓他們修園子、玩女人享樂。
說起這,徐長青也想起后世的一個報道。
從秘魯大銀礦發現開始,多半的白銀都是流向大明,大明的銀子雖是開始略有貶值,卻還是極度缺銀子。
這是為什么呢?
后來得出一個結論,豪紳大戶們賺了銀子之后,并不想讓銀子流通起來,而是喜歡自己鑄成銀錠、銀球,埋到自家地窖里。
這個論述或許有托大,但在很大程度上還是有一定可信度的。
徐長青對這種事情也不好貿然,但這絕對是對經濟的嚴重傷害,必須得想辦法把銀子流通起來。
正思慮著想回去找孔夕吃飯,想個辦法解決她那邊的事情,鄭茶姑卻堵在了門口,皮笑肉不笑的道:“喲,徐哥哥好忙喲,都沒時間吃飯了吧?”
徐長青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有話說有屁放,少他娘的陰陽怪氣的,你那狗毛病好了?”
“你……”
鄭茶姑一時氣的銀牙都癢癢,徐長青這廝簡直該千刀萬剮,但隨之她也回神,徐長青就是存心氣她。
不由傲嬌的冷哼一聲:“找你沒別的事,就是剛才孔家那位四小姐找過來,還親手給你煲了湯,但讓我趕走了。”
看著她得意的小模樣,徐長青不怒反笑,隨手在她的嬌~臀上狠狠捏了一把,邊走邊道:“既然你把人趕走了,那你重新幫我煲湯吧,煲的好有賞,煲不好,嘿嘿,你等著加倍還我吧!”
“徐,長,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