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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帖不?”
徐長青笑著上前親手把盧英杰扶起來,拍著他的肩膀很是親熱。
旁邊,鄭茶姑偷偷咋舌。
無怪乎徐長青這廝能從微末,短短不足十年便一路沖殺至此了。
這廝,在待人處事上,比她父親鄭一官都要更老辣許多。
換做鄭一官面對他的老朋友,絕對會自持身份,不可能這般親熱的,必須要保持距離,突出他的優勢性,也一直在這么教育鄭茶姑和鄭森。
但此時,看著徐長青幾句話盧英杰眼眶都有些紅了,鄭茶姑明白,她父親的方式,只適合她父親的境界,眼前的這廝,早已經無需用這種方式來表現他的尊貴了。
他的那種尊貴與自信,完全由內而外,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彷如天地盡在掌控,讓人下意識便只想臣服。
但轉而鄭茶姑忽然想笑。
誰能想到,便是徐長青這種人物,一旦到了某種特定壞境,依然像是小孩子那么任性呢……
跟盧英杰寒暄了幾句,小彩和純子她們嬌俏的奉上了酒菜,幾杯酒下肚,盧英杰也開始說起現在高麗的狀態。
之前徐長青率軍在寬甸地區對兩紅旗設伏,對兩紅旗造成了巨大殺傷,在高麗國內產生了很強的風暴,讓的心向大明的許多高麗士大夫階層,隱隱又有了抬頭之勢。
可惜,這個勢頭沒持續多久,便是被金自點為首的‘親滿清派’打壓下去。
盧英杰在其中也因為與模范軍有所牽扯,被連累到,遭遇到了貶職。
他現在的官職雖還是總兵級別,實權卻是大大隨水,被發配到了釜山一帶修路。
然而,根本沒有民夫供他調用,更不見撥付下來多少銀兩,完全是吊著他的虛職。
不過,高麗朝野上下,或多或少都知道些,盧英杰與徐長青這邊有關系,便是金自點都不敢亂來,不敢直接撕破臉,只敢用這種方式把盧英杰調離權利中樞。
說著,盧英杰紅著眼感慨道:“侯爺,自丙子倭亂以來,一晃,已經十數載光陰。王上在前些時日還特地發密信勉勵卑職,要卑職努力堅持。可,一想到大明天朝出兵遙遙無期,卑職心里就難受啊,實在無法跟王上、跟我高麗國民交代哇……”
動容處,盧英杰堂堂七尺男兒,也忍不住淚如雨下。
徐長青緩緩點頭。
很大程度上,他也是很佩服盧英杰的,這是高麗精英階層的杰出代表,一直想要突破大清國對他們的桎梏,走出一條路來。
當初,盧英杰在模范軍呆過一段時間,但很快便選擇回歸高麗,為他的國家、民族去奮斗。
可惜,他在軍事方面或許天賦還湊合,玩政治卻不是個了,根本不是金自點等親滿清派的對手,也拉不到太多同盟。
鄭茶姑也輕輕咬住了紅唇。
不知道為什么,她一看到盧英杰,便是能感覺到,盧英杰身上,有一股很難形容的正氣,很容易就能讓人產生一種信賴感。
鄭茶姑隨之也止不住好奇起來,徐長青到底會怎么對待這位高麗將領?
半晌,徐長青才道:“盧兄,我徐長青對王上閣下也是很欽佩的,丙子胡亂中,王上的堅持讓人欽佩。這些時日,我也得知了王上與朝廷方面的一些交流……很是惋惜啊。”
高麗與大明之間雖是也有著不少齷齪,但這么多年的強大慣性,那種影響力是無以復加的。
想想,當年李成桂是如何建立這‘新高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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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是大明的庇護!
特別是幾十年前抗倭援朝時,數萬大明將士血灑高麗,現在這種威懾力也沒有退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