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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恭敬對李淏拱手:“王上,這次的事情,實在是抱歉那。本來是想幫高麗官倉多籌劃些銀子,誰曾想,竟然變成了這個模樣……”
看著第一次狗一般開始‘舔’自己的班布爾善,李淏的心情不自禁便舒暢了許多,暗道:“你個死胖子也有今天!”
也讓他明白,人有時候,的確是要發出一些自己的聲音,否則,這高傲的班布爾善,怎可能會低頭?
聽班布爾善拍了好一通馬屁,李淏也從這種虛妄中回過神來,很沉著的道:“那,貝子爺,不知您想如何處理此事?”
班布爾善討巧的道:“王上,您請放心,這次,我大清,一定會給高麗一個滿意的交代。不僅去除掉原先實施不太順暢的人頭稅,更是會嚴懲此次事端的兇手。我來時已經派人給小富康傳令,已經將那幾個作惡多端的奴才拿下,到時,把他們帶到平城來,當著高麗千萬百姓的面,狠狠抽他們的鞭子……”
聽班布爾善云里霧里一大通,李淏的臉卻都有些綠了。
什么玩意?
合著出來頂罪的都是些漢人奴才,真滿洲主子一個沒有不說,連蒙古人、披甲人都沒有一個?
這是把他們高麗人當猴耍嗎?
看到李淏神色逐漸不善,班布爾善眼睛微瞇:“王上,您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
“……”
看班布爾善這模樣,李淏的憤怒頓時一滯,直接被壓在胸腹間,又迅速被絞殺掉大半。
但他究竟還年輕,還有著幾分血性,強撐著問道:“貝子爺,這般懲罰,也太過輕了吧?難道,他們殺了我們高麗上千百姓,不該……付出些代價嗎?至不濟,也該給我高麗個道歉吧?”
班布爾善眼睛已經瞇成了一條縫,“王上的意思是……”
看班布爾善又把皮球踢回來,李淏的腸子都在絞痛,太欺負人了,太欺負人了啊!
當年在大明時,他們高麗,何曾遭受到這種待遇啊。
李淏本來是不想把事情搞僵的,乃至都有點不想執行徐忠之前的計劃。
可此時,看這班布爾善面上謙卑,實則根本就沒把他當個玩意兒的模樣,他的心臟瘋狂跳動間,也終于忍不住下定了決斷。
“貝子爺,您這個說法,恐,恐是服不了眾的。吾現在更希望能看到大清國的誠意,高麗,需要大清國的一個道歉!”
“呵,呵呵呵……”
班布爾善笑起來,他怎會答應這種要求?
若是他答應了這種要求,豈不是意味著是他班布爾善的鍋?
他豈會這么傻?
笑道:“王上,您若是這么說,未免就有點沒誠意了啊。我大清,已經對此事表現出了足夠的誠意,可王上您,讓我大清很失望啊!”
“你……”
……
雙方的談判不歡而散,即便沒真的撕破臉,卻也已經到了邊緣。
李淏也不是傻子,肯定不會背這個鍋,畢竟他的屁股還沒有坐穩,而哪怕是坐穩了,任哪個君王,會背這種鍋?
很快消息便是傳出來。
本就嘩然的輿論頓時再次裂開。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強烈要求清國道歉!”
“必須要手刃劊子手小富康,不殺小富康不足以平民憤……”
“嚴懲小富康……”
臨近傍晚,鬧事的諸多士子百姓本來都準備散去了,被這種消息牽引,直接不走了,繼續聚集在大清國駐地門口喊口號。
甚至,有許多高麗商家都主動慷慨解囊,免費為士子和百姓們提供食物飲水,甚至還有人提供柴火和皮毛、被褥,要在這邊過夜。
便是金自點都遭不住了,過來勸解班布爾善讓一步。
重重壓力之下,班布爾善也明白,小富康不付出點代價,這事情恐怕是過不去了,這才是捏著鼻子答應下來。
但前提條件是,必須要保住小富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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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陣暗地里的蠅營狗茍,直到半夜,班布爾善和李淏這才是達成了一致,小富康連夜趕到平城來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