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旁邊不遠處,還有著洪承疇的尸身。
洪承疇此時就有點尷尬了,臉色已經一片青白,瞪大了眼睛,整個人都已經有些發僵了。
徐長青看了看洪承疇的傷口,又看了看他的表情,眉頭不由微微皺起來。
吳三桂等人面色也都有些復雜。
以他們的眼力,自是不難看出來,洪承疇這,顯然不是死于模范軍的毒煙彈,而是更早之前的刀傷。
至于刀傷的主人……已經有點過于明顯了……
多爾袞這時終于緩過來些,整個人就像是精靈族采礦的小綠人,死死的盯著徐長青:“你現在,滿意了?”
“大膽!”
王喜等人登時便要暴怒著上前。
徐長青卻擺手制止了他們,笑著看向多爾袞道:“攝政王,何出此言?”
多爾袞極為陰翳的盯著徐長青,但很快卻由憤怒轉變為復雜。
半晌,他長嘆息道:“罷了罷了。古往今來,不過是勝者王侯敗者寇!徐長青,看在東莪的面子上,你,給我個痛快吧!”
徐長青笑起來,取出一顆雪茄,丟給王喜,示意王喜給多爾袞,自己也點上一顆,品了下煙草香氣后才道:“攝政王,我一直想找個機會好好跟你聊一聊,沒想到,直到此時,才是有這個機會。”
說著,徐長青擺了擺手,屏退眾人。
眾人都有些慌,卻也只能退后,但都是警惕的盯著多爾袞。
多爾袞不由笑了,卻是形如夜梟,桀桀怪笑道:“徐長青,何必羞辱與我?你我之間,有什么好說的?我就算跪地求饒,你會放過我嗎?”
徐長青也笑起來:“攝政王,這個問題,也可以還給你。我若到你此時的境地,你會放過我嗎?”
兩人相視,不由都是笑起來,而且都笑的很真誠,很開心。
片刻之后,徐長青看著哆哆嗦嗦抽煙的多爾袞道:“洪督這邊是怎么回事?”
多爾袞自是明白徐長青的意思,冷笑道:“能有什么意思?不是這狗尼堪吃里扒外,給你通風報信,我會落到如此下場?”
徐長青眉頭皺起來。
多爾袞頓時更加輕蔑,“徐長青,我敬你是個人物,但是,我真是瞧不上你的下作!你這種人,就算身披黃袍,也不過是卑鄙小人!”
徐長青不由又笑起來:“攝政王這話有點偏頗了吧?我徐長青自認,我的確不是什么好人。但跟卑鄙小人還摻不上關系吧?攝政王以為,我會看重洪承疇這種人?”
“嗯?”
看著徐長青傲然的模樣,多爾袞一個機靈,倒抽了一口冷氣,“什么意思?難道,不是這狗尼堪給你通風報信?”
徐長青搖頭失笑:“攝政王,我們漢人自古以來便有一句老話,叫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攝政王你花這么大力氣去沖西便門,難道當我們都是傻的?呵。”
說著,徐長青玩味的看向多爾袞道:“倘若你真放棄了權利,我說不定還真拿你沒什么辦法。可惜啊,在權利面前,你連條狗都不如!”
“你——”
多爾袞登時激動的滿臉通紅,手指用力指著徐長青,哆哆嗦嗦的卻是說不出話來。
他這時終于是想明白,事情為何會落到如此田地了。
這數年來,他太過優柔寡斷,也太過沒有自信了。
這種東西就像是惡性循環,不經意間,他整個人都是被徐長青摸透了,簡直不設防一般……
“大帥,濟爾哈朗已經帶過來了……”
這邊,王喜忽然過來稟報。
徐長青摸了摸鼻子,笑道:“把咱們鄭親王也帶過來吧。”
“是!”
多爾袞無比復雜的看向徐長青:“徐長青,我,我若如了你的愿,真的如條狗,你會善待東莪吧?”
徐長青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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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還想跟多爾袞好好聊聊,可看到他竟然喪成了這模樣,不由得興趣缺缺了。
片刻,道:“你懷疑誰,也不該懷疑東莪,更不應該把東莪接連擺在臺面上來說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