郇爺這種人雖然機靈,眼力也不錯,卻究竟沒有接觸過真正的上層頂尖人物,但袁宗第儼然是見識過。
只看徐長青的氣場,他便是已經意識到,事情絕對不簡單。
這邊,郇爺卻是死死的盯住了一個猥瑣的身影,幾如咬牙切齒!
那人,正是鄭十八。
鄭十八也看到郇爺,有點發虛,不過轉而便是冷笑,不再看郇爺,縮回到了白甲衛中。
他惦記進入白甲衛可是有時日了,此時有了機會,怎可能還會在意已經注定要失勢的郇爺?
驚悚的沉寂中,袁剛咬了咬牙,終于鼓足了勇氣,低低對徐長青道:“侯爺,不若,讓卑職去跟伯父談一下……”
徐長青身邊親兵登時猶如炸了毛的貓,死死的鎖定住袁剛。
黃宗羲也急急上前來,低聲勸道:“侯爺,不可,不可啊。這人萬一要是……”
黃宗羲還沒說完,徐長青卻是笑著擺手打斷,看著袁剛道:“去吧。記住,自己的路,永遠只在自己腳下!”
“咕……”
袁剛艱難的咽了口唾沫,忙是陪著笑用力點頭,快步去向營門方向。
黃宗羲都快急哭了,“侯爺,這,萬一他心生歹心,咱們就……”
徐長青擺手道:“無妨。要么咱們就一氣成了,要么,多花點力氣便是了!”
“……”
黃宗羲一陣無言,張大了嘴巴,但轉而也開始放松下來。
對啊。
想要高收益,注定就會有高風險,否則哪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如果袁剛執意要叛變徐長青,那,損失的并不是徐長青,而是他們袁家!
恐怕,就算這天下偌大,日后的袁家卻也將再無立足之地。
……
營外,袁剛沖過來低低對袁宗第耳語幾句,袁宗第身子不由一僵,但是思維卻是豁然開朗起來。
他想了想,招呼郇爺維持局勢,帶著袁剛來到了不遠處的一間土坯屋里。
其實這是很犯忌諱、也丟威嚴的事兒,但至此時,事情實在是太大了,徐長青都親臨了,袁宗第哪還能顧得上這許多?
“伯父,徐長青對咱們袁家有招攬之意,您看,咱們到底該怎么辦……”
袁剛小心翼翼的看向袁宗第。
饒是徐長青已經警告過他,袁剛自己心里也明白因果與得失,但這么多年的慣性積累下來,想改變又豈是那么容易的?
不經意間,他還是把袁宗第當成了主心骨,而不是自己抓住主動,拼命去達成。
袁宗第眉頭皺成了‘川’字,來回踱步,卻是不說話。
連袁剛都能看明白的事兒,他袁宗第豈能看不明白?
但是,做出選擇,又何其艱難?
叛徒。
貳臣。
這種稱呼,任是誰也不敢輕易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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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袁宗第又舍不得直接放棄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