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便是看到,在他前方不遠,有一把明顯很珍貴的黑色佩刀,那應該是徐長青的佩刀了。
看著上面鑲嵌的幾塊寶石,李自成忽然笑了。
能死在徐長青這等人物的貼身佩刀之下,他李自成也不算是委屈了。
想著,他恍如是重新找到了斗志,眼睛中綻放出少年般的希冀光芒,小心翼翼的朝著那邊挪步過去。
“鈴鈴……”
但剛走出沒一步,耳邊忽然響起了細微又清脆的風鈴之聲。
這把李自成嚇了一大跳,忙是緊張的四處查看,卻是并沒有發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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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外面的徐長青也沒有什么反應,似是在聽著什么匯報,李自成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又小心往前挪步。
幾分鐘之后,他終于是滿頭大汗的來到了佩刀之前,剛要轉過身去,設法先將他手上的繩索隔斷,眼前忽然晃過一個人影,直接將佩刀拿起來,朝他笑道:“李爺,你這是想做什么?”
“你?!”
李自成登時老臉都漲的通紅,無比羞憤的看向了眼前的徐長青。
這廝,太陰毒了!
他可是感覺哪里不對勁呢,現在轉過身來仔細一看,他剛才腳下的位置,明顯被連起來極為細的金線,一直連著窗戶上的風鈴。
他剛才動第一步的時候,怕徐長青這廝已經是察覺到,后面,怕就像是看耍猴一般在看著他!
這讓李自成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恍如被徐長青剝光了衣服,不著寸縷一般。
“徐長青,額一直敬你是條漢子,想不到,你不過只是個會耍弄心機的卑鄙小人!額真是看錯你了!要殺要剮你隨便來,額要是皺一下眉頭,便不是個帶把的漢子!”
李自成額頭上、脖頸中,青筋暴露,像是一頭老虎,死死的盯著徐長青。
徐長青收起佩刀,搖了搖頭,擺手示意身后的王喜幾人把李自成再扶回到床上坐好。
王喜幾人把李自成扶回去,很快便是出了門外,不知所蹤。
李自成雖是不明白徐長青的用意,卻倒也沒有反抗,只是直挺挺的坐在床上,死死的盯著徐長青。
以他的閱歷,自是明白,在這種時候,適當的耍耍嘴皮子就足夠了,若真不知死活,非要讓徐長青下不來臺,那難道他還能有了好?
恐怕,到時候想死都死不了了。
徐長青看著李自成識趣,不由也笑起來:“李爺,我知道,你會恨我,可,你不覺得,事情到此時,已經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了嗎?”
李自成看著頗為真誠的徐長青,目光愈發復雜。
半晌,他這才瞪著那只獨眼,極為懷疑的道:“你,你真的滅了那大清國?可是,這怎么可能?額這邊,怎么一點消息都沒收到?還是,你在耍額,在耍這天下人?!”
徐長青不要搖頭苦笑,招呼王喜拿來幾壺酒,又搞了幾個小菜,親手給李自成倒滿酒杯,像是面對一個老朋友一樣,仔細跟李自成敘述起高麗之戰、包括兩淮戰事開啟前后的一系列始末。
不多時,兩人已經喝掉了七八壺酒,王喜馬上又過來換上新的酒壺。
李自成此時已經有了幾分醉意,縱然腿上的繩索沒有被解開,但是手上卻早已經被徐長青解開,依然是有些不敢相信的道:“徐,徐長青,你,你說,你在揚州之戰前,便是,便是將那些漢軍旗奴才都拿住了?”
徐長青笑著搖頭:“這只對了一半吧。準確的說,在高麗之戰的后期,我便是知道,已經有機會跟韃子決戰了。但是我也沒想到會這么快,機會更是這么好。所以,等機會出現的時候,我便是試探著出招了。這里面,其實也有不少運氣吧。老李,你是知道的,我老婆多,總有些關系能用上。”
“……”
李自成一時簡直像是吃了翔一般的惡心,又瞬時進入便秘節奏,徐長青這狗賊,太欺負人了啊。
不過,真正冷靜下來,他卻又切身實地的感受到了徐長青的可怕。
徐長青這只是自謙的說法啊,依照他的決斷,想必每個決定都是慎之又慎的,怎么可能這么輕飄飄?
“那,你,你到底是怎么瞞住消息的?為何,為何額這邊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這根本不可能啊!”
半晌,李自成的那只獨眼,極為不甘的看向釘死徐長青。
徐長青一笑:“老李,我說句你可能不愛聽的話,你覺得,你真的了解你麾下的軍兵們嗎?你覺得,你麾下那些探子,真的有你想的那么勇武嗎?你覺得,他們,真的會為了一些捕風捉影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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