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時候記得接小越。”
“哦。”
“唉……真是個白癡!”
那曲回到房間,打開一個本來是裝糖的鋁盒子,里面放著不少票子。
那曲拿了兩張,思索了下,又拿了幾張大票子。
走出房間,外面的陽光晃得他有點刺眼,而他腳步虛浮,靠著劍術培養而來的堅定信念方才勉強撐住。
這場戰斗,是必輸無疑了。
輸了多半就會死。
但他不能不去。
除了酸澀,那曲內心更多的,是覺得對不起妻子和兒子。
那曲很快買好了面包,捏著兜里的那幾張大票子,四處看著櫥窗里的東西。平常路過他都是不敢看的。
直到,他買到了一個銀鐲子。
……
一覺醒來,程云長長呼出了口氣。
頭疼、脖子還癢。
啪的一聲,他打開了燈。
小蘿莉還蜷縮在他脖子的位置,感受到了房間忽然變亮,它發出一聲長長的輕輕的‘嗚’聲,抬起兩只小爪子捂住了臉,遮住光線繼續睡著。
片刻后,它又稍稍將小爪子朝旁邊移了一點,透過縫隙偷瞄著程云。
這次程云沒有講它‘自己有床不睡跑來睡我的’了,而是坐著默默思索著。
很奇怪,今天夢見了那曲。
而不是木陰。
程云不由得想:難道是這種能力對時空主宰無效?還是木陰已經強大到了免疫這種能力的境界了?亦或者他活得太久了,這種能力已經無法捕捉到他久遠的過往了?
至于那曲……
程云瞇起了眼睛。
葉慶這個國家本身是一個龐然大物,至今仍是少有的能和南迦對抗的國家之一,可它其實已經腐爛到了根部。腐爛的不光是政府,還有許多人民的心。
越龐大,倒塌時就越可怕。
若非有人領導革命,若非有一場席卷葉慶全境的戰爭令其置之死地而后生,這個國家可預見的唯有衰敗,直至被歷史湮滅。
那曲即使回去了,打贏了這一戰,他只要還待在這樣的葉慶,就不會好過。
“唉……”
程云長長嘆了口氣,揉了揉頭。
抽時間得問問那曲有什么打算。
回頭看見小蘿莉正用爪子捂著眼睛,卻露出一條縫,縫隙下可以看到一丁點藍汪汪的眼睛,正偷瞄著他,程云立馬臉一黑:“你自己有床不睡,又跑過來睡我的,都說你多少遍了!”
小蘿莉立馬緊緊捂住眼睛,就地在床上滾了一圈,面朝另一邊——
本王捂住眼睛了,聽不見了!
程云無奈,起身穿衣,提起它的脖領子將它扔在它的小床上,便去洗漱去了。
剛洗漱完走到客廳,他就看到了木陰。
木陰一臉平靜的坐在客廳沙發上,開門見山的對他說:“我要走了,但在走之前我有個忙要請你幫。”
程云愣了愣,隨即立馬問道:“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