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文眼疾手快,掌中冰焰一出,立時就把那幾滴眼淚封凍在一個冰瓶之內。
他看著那清澈的淚滴,心中不免嘀咕;“她能出什么事呢?”
葵傾此時正從船艙里走了出來,見到艾爾文迎風而眺,一臉陰郁的樣子,不免好奇問道:
“怎么了?艾爾文大哥。出什么事了嗎?可是喬芷大哥他們那邊進行得不順利?”
艾爾文搖了搖頭,“算著時日,他們應該才到提利爾城附近。”
“那大哥你在擔心什么?”葵傾詫異道。
“我也不知道,本來還心情挺不錯的,不知道為什么,忽然覺得心中慌悶。”艾爾文愁眉不展地說道,“好像出什么事了,可是我又不知是什么事。”
“噢,我知道了,肯定與那位赤發姑娘有關。”葵傾恍然明白道。
“你如何知道的?”艾爾文頗覺奇異,轉過臉來望著葵傾問道。
葵傾也不答他,用下頜指了指艾爾文手里那冒著寒氣的冰瓶。
“怎么了呢?”艾爾文依舊很是不解,畢竟葵傾可不知道這里頭裝的是什么。
“能叫大哥你盯著看個沒完的物件,多半和女人有關。公主姐姐就在贊茨城,你可沒有睹物思人的必要。”葵傾莞爾一笑道,“那這樣想來,只可能是那位赤發姑娘了呀。”
艾爾文點了點頭,撐起嘴角勉強也“笑”了一下,顯然心情沒有絲毫地好轉。
“大哥你不用太擔心啦。”葵傾見艾爾文依舊如此神色,出言安慰道,“我曾經遙遙地看過一眼那位姐姐,一看她就不是那種福薄命淺之人,放心吧,她不會有事的。”
“你還懂看相呢?”艾爾文苦笑著道,顯然對葵傾這個說法表示著懷疑。
“怎么?大哥你不信?”葵傾挑著眉挑釁般地笑問道。
“我信,小妹妹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唄。”艾爾文應承道。
“哼!大哥你擺明了是在敷衍我。”葵傾鼓著嘴不滿道,“要不然我們打個賭?”
“打賭?賭什么?”
“就賭此時你心里惦記的這位姐姐,今后能不能安然無恙地站在你面前。”
艾爾文想了下后搖頭道:“算了吧,我可不想拿她的安危做賭注。”
“就知道大哥你會這么說。”葵傾把視線瞥向一旁,然后她在心間小聲嘆了一句:“倘若有那么一日,我遇著危險,你會不會也這般牽掛于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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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吱呀作響的馬車正在伯爾公國的省道上飛奔,它的目的地是東面馥威帝國王境。
王境直屬于帝國皇帝,類似于國王行省般的存在。由于帝國皇帝處在帝號的抬頭下,就不能用國王行省這個名稱,得用王境來稱呼了。
小雀斑霽奧一邊奮力地駕著車,一邊好奇地問道:“老師,您這次去風克蘭,有把握說服那幾位嗎?”
里亞長者聞言,不禁揉了揉那困倦的雙眼。連日來的車馬勞頓,已經讓他眼中布滿了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