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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可是清楚著呢,這教會里的水,大都深得很。尤其是眼前這位,既然能成為里亞的朋友,那身份肯定不一般。
而且艾爾文與奧妮安這一對漂亮的年輕人,彼此雖未明言,卻都下意識對這些宗教人士存著戒心。
圖朗聞言,愣了一下,笑嘆道:“姑娘可真是個妙人。”
“您若是年輕個四十歲,說這話倒是貼切。”奧妮安瞟了一眼圖朗,不咸不淡地說道。
這下圖朗更是驚得說不出話來了,兩眼間的異樣轉瞬化為笑意,而后抑制不住地大笑出來。
“看來這位艾爾文先生,也是個妙人啊。”圖朗笑著笑著就感嘆了這么一句。
“嗯?此話怎講?”奧妮安不解地看了圖朗一眼。
“若他是個凡夫俗子,怎么入得了姑娘的法眼呢?”
“你好像對我們。。。很感興趣?”奧妮安轉過臉來,仔細瞧著圖朗問道。
“你看,姑娘你總是防備得很。”圖朗無奈道,“其實到我這個年紀的人呢,只是單純地對你們這些出類拔萃的年輕人的故事感興趣罷了,至于身份什么的,我知道了也會爛在肚子里,不會去亂說的。”
“哪有什么身份,哪有什么故事,我和他不過是一對相依為命的苦命人罷了。”奧妮安云淡風輕地笑道。
“你們兩個這長相、氣度,都說自己是苦命人,那依老生看,這世間怕是沒有幸運的人了吧?”圖朗笑說道。
這話倒是讓奧妮安想起艾爾文當時在錫陀城的那句胡謅:“你若是占了相貌的便宜,其他的苦難勢必多受一些。”
“現在回過頭去想想這些歪理,倒是有一種‘一語成讖’的宿命感。”奧妮安搖了搖頭,苦笑著想道。
圖朗看了一眼奧妮安,見她嘴角的笑意,就知道這姑娘又想起什么與前面那男子相關的事了。
即便奧妮安再如何的清麗絕倫、宛如謫仙,總有落入凡塵的情感會流露出來,這就像萬里冰封也阻撓不了柔嫩的緋色花朵要破冰而出一般。一顰一笑,只關乎某人而已。
這也是他判斷艾爾文與奧妮安只是情侶,而并非夫妻的一種依據。成婚與沒成婚,畢竟還是不一樣的,主要女子的神情是不一樣的。
關系一旦確立了,感情也就隨之變化了,這點圖朗這個過來人還是清楚的。
“說的也是啊,有些東西生來就有,誰也不能忽略。若還要接著抱怨苦難的無常,確實有些不公了。”奧妮安沉吟過后如此自嘲道,“畢竟誰也掌控不了命運,即便是你們那普世尊。”
“老生可是和那普世教脫離關系很多年了,所以關于普世尊如何,我并不想發表任何觀點。”圖朗笑著道。
奧妮安聞言,深覺意外。她本以為圖朗必定是普世教中人呢。仔細想想圖朗方才說那話的口氣,好像對于普世尊、普世教還頗有微詞的樣子。
圖朗看出了奧妮安的詫異,笑著解釋道:“老生現在不過是個市井文人,風燭殘年,就靠賣些酸腐詩文為生。”
奧妮安自然知道圖朗的身份不會這么簡單,畢竟里亞可不會特地帶一個沒用的文人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