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震滿意的笑道:“如此最好,都起來吧!”
起身后眾人熱切的看著張震,當然還時不時的向那群娘們身上瞟一眼。
他們如此的表現,張震也是滿意的,畢竟有他們主動追求,就不虞疍人們稀里糊涂的娶了殘花敗柳,這可是自己的死士,將來怎也要良善人家的清白女子才能婚配,不然自己這主公可就白當了。
張震問道:“咱們困龍灘上還有多少錢糧?”
一個文士模樣的人近前道:“銀錢約莫三千二百兩,白米一千一百石,白面九千七百石。”
十萬斤米面,這運河上最多的就是米船,結果就這么點米,白面倒是近十倍于大米。
原來那寨主親口說露出有主人,眾人還抱著些許念想,以為是保全山水寨的托詞,就是那死鬼開口叫親信時,人們還盼著能點到自個的大名,更無人想過米面的差距如此之大,這還是北方人習慣吃面食的結果,大米一月也吃不幾次啊!
真的被人當槍使了,眾人看向地上的那幾灘血肉,眼中竟有了恨意,有幾個靠的近的還望尸身上吐了幾口痰。
“呸!”
“呸!拿老子做牛做馬當刀使,騙了老子好幾年!虧老子一直忠心耿耿,算你死的早,別讓老子知道你主子是哪個?知道了老子弄死他!”
被打斷了,還一口一個老子,張震明白這人悲憤,典型的無腦忠仆,這種人用好了不比死士差,張震當然不會介意。
不介意不代表張震不會透底暗示一下,給某些人拉拉仇恨。
張震笑道:“其實這位前寨主的主子不難猜,你們想啊,同行是冤家,專截白面,不是米面豪商就是咱們北地的大地主,每次圍剿都有官府照應,豪商可沒這么大臉面,所以他們的可能性不大,那就剩下地主了,能安排六個心腹專干這個,還有追蹤的吧?肯定還有人來通傳吧?這就是最少十人以上了。”
“有人手,還有官府照應,還在這周邊千里內的大地主,一共才幾個?”
張震誘導一下給某些人拉拉仇恨,又將所有的人手分作四隊,讓四個老疍人擔任頭領,吩咐了明晚去接剩下的人回來,他收了九艘橡皮艇,乘著橡皮艇就靠了岸。
逆水行舟還沒步行容易不是?哪怕是要繞湖前進,多走二三十里。
半路上,楊翰林實在忍不住了問道:“主公,這大地主到底是哪個?屬下實在猜不到誰有這么大本事,就我這官府干吏,愣是一點風聲都沒聽到過。”
張震隨口笑道:“除了皇帝,你往大了猜就是了!”
一旁的夏仲勇見老楊問了,他也忍不住問道:“主公,被發現之后你那喊話是治兵之道?”
一聽這話張震正色起來,也不走了,借著月色囑咐道:“老夏,黃河,還記得殺那蘇雙千時我也喊過吧?”
見兩人點頭,張震鄭重道:“這兩次喊話哪是什么治兵之道,不過就是利用人的僥幸心理,蘇雙千那里好像是‘跪地不殺,反抗者殺無赦!’這困龍灘是‘官府拿人!反抗者死!跪地不殺!’你想啊,人在恐懼之下,若是沒有活路會拼命,一旦有了選擇的余地,本能的就會趨吉避兇,選擇聽上去更安全的那個!這樣咱們動手也容易多了。”
“你們記住!”張震萬分認真的叮囑道:“造反以后,你倆必是我大將,戰場上動軋就是成千上萬人,在戰場上,最最不能有的就是僥幸心理!”
“想要勝利,靠的是長久的嚴苛操練,靠的是上位者重視厚待,靠的是將領的以身作則令行禁止,靠的是軍械的優良,靠的是一次次的勝利堆積的信心與軍威。”
“克扣軍餉糧草中飽私囊,軍械以次充好粗制濫造,將領未戰先怯帶頭逃跑,這三種舉動是拿士兵的生命瀆職,是葬送國運,該當以叛國罪論處!施以極刑!造成的影響亦或后果惡劣的,株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