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轉過臉去,狠狠瞪了吳堂一眼。
你家伙,什么意思啊,都府試第六了,還帶頭在這鬧。
吳堂這會兒額頭都冒出毛汗來了,他開始也沒意識到這個漏洞,他更沒想到楊聰會突然來這么一出啊,怎么解釋呢?
楊聰可不想給這家伙解釋的機會,他緊接著便裝出蒙冤受屈的樣子,委屈的怒吼道:“你們都上當了,知道嗎?你們都被他利用了,知道嗎?他為什么要告我,你們知道嗎?他這是惡人先告狀啊,因為他作弊的事不小心被我撞破了,你們知道嗎?他這是想陷害我,害得我被關進大牢,讓我沒辦法揭露他們作弊的事啊!你們知道嗎?”
“嘩。”,圍觀的人群再次轟動了,這劇情反轉的也太突然了吧!
沒想到啊,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的,吳堂竟然是因為自己作弊的事情被撞破而反咬楊聰一口。
這事情真是這樣的嗎?
圍觀的人想知道,落榜的考生也想知道,顧可久更想知道,他們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吳堂,看這家伙會怎么解釋。
吳堂這會兒心里苦啊,他的確作弊了啊,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作弊的事情有沒有被張斌撞破啊,萬一是真的,自己豈不是完蛋了。
他支支吾吾,躲躲閃閃,眼珠子亂轉,表情豐富的很,但是,就是半天都崩不出個屁來。
顧可久一看吳堂這表情,心里便猜出個**分,這家伙估計真如楊聰所說的那樣是作弊被人撞破了,才反咬一口的。
這事情整的,看樣子自己真的是冤枉楊聰了,他略有些尷尬的問道:“楊聰,你說什么撞破吳堂作弊一事是真的嗎?”
楊聰連忙拱手道:“回知府大人,此事千真萬確,要不這吳堂為何無故狀告學生作弊呢?”
你還說這些廢話干嘛,本官想知道的是具體情況,顧可久皺了皺眉頭,繼續追問道:“你可有證據,這事具體是什么情況?”
證據,我有啊,但是現在不能拿出來。
這吳堂只是個死跑龍套的,大魚還在后頭呢,他可不會為了收拾個龍套把所有證據全抖出來,在沒有把握收拾宋應奎和陳文杰之前,證據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以免打草驚蛇。
他假裝猶豫了一下,這才尷尬道:“這個,證據學生暫時還沒有,學生只是看到了他們作弊的過程,這些學生都寫在狀子里面了,還請大人明察。”
顧可久同樣尷尬無比,他一開始還認為是楊聰在作弊呢,所以,楊聰遞上來的供狀他壓根就沒看。
這會兒他才反應過來,原來這作弊的是吳堂,而不是楊聰,他連忙展開捏在手里的供狀仔細看起來。
楊聰并沒有在供狀中提什么證據,他只是說自己跟龍溪陳家的陳文杰有過節,而這次住到承天寺之后他又無意間發現陳文杰也住在里面,因此,他便派手下隨從暗中盯著陳文杰,以防止這家伙對自己不利。
沒想到,這一盯卻發現,陳文杰先是去了趟督考官宋應奎那里,緊接著又去了趟考生吳堂那里,而且,府試的時候吳堂正好坐他對面。
他見吳堂不到半個時辰便將答卷做完了,便知道這吳堂肯定是作弊了,所以,考完之后,他便去查吳堂和陳文杰串通作弊的事情。
這事情還沒查出什么眉目來呢,他的行動也被陳文杰和吳堂察覺了,他估計吳堂和陳文杰會反咬一口誣蔑他,便寫了這個狀子,狀告吳堂、陳文杰、宋應奎串通一氣,在府試中作弊。
顧可久看完狀子,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無比,他有一種直覺,這楊聰說的,應該是真的。
但是,這個并不是重點,重點是龍溪陳家啊,龍溪陳家可是海商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