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頭聞言,臉色都變了,他真沒想到這家伙這么橫。
這家伙要真跟他過不去,他這驛丞還真有可能當不成了,因為這家伙的爹正是南京城里的官員。
楊聰見狀,不由皺著眉頭道:“怎么了,吵什么呢?”
趙老頭還沒來得及開口,那何公子卻是轉過頭來,指著他的鼻子質問道:“你是哪里來的土鱉,后面那個大院子是不是被你占了?識相的,給本公子讓出來。”
臥槽,這么囂張!
這家伙到底誰啊,楊聰淡淡的道:“噢,我為什么要給你讓出來?”
那何公子傲嬌道:“告訴你,我爹是南京禮部儀制清吏司主事,你也是趕考的吧,識相的就趕緊搬,惹毛了老子,老子讓你鄉試都沒得考,你信不信?”
楊聰還真不信了,你爹他嗎也就是個禮部主事,六品的小吏而已,要是京城禮部的,那可能還有點嚇人,這南京禮部的,那就有點笑死人了。
尼瑪,兒子都這么大了,還只是個南京禮部主事,這進士排名絕對是倒數的。
牛個屁啊,你牛。
楊聰直接從懷里掏出王棟給的差遣公文,舉在那何公子的跟前,牛逼哄哄的道:“小子,你怎么混進驛站里來的?《大明律》規定,凡是沒有軍務或者公務在身的驛卒、軍士、官員,擅自使用驛站者,輕則杖罰,重則流放,你想杖罰還是流放?”
我罰你嗎個憋勒,那何公子隨意掃了一眼楊聰手中的公文,隨即嘲諷道:“哎呀,從四品的左參議啊,好大的官啊!這東西,你想要多少我給你開多少,你蒙誰呢!”
臥槽,這家伙真橫啊!
楊聰這臉上有點掛不住了,尼瑪,剛認識胡宗憲呢,這臉丟不起啊!
怎么對付這種蠻不講理的滾刀肉呢?
對付這種人,用嘴講道理好像沒多大用,只能用拳頭講道理!
小子,欠揍是吧,敢掃我的臉,不就是個南京禮部主事嘛,惹毛了我,我真揍你一頓你信不信?
楊聰暗自一咬牙,隨即冷冷的對俞大猷道:“這家伙想妨礙公務,給他點顏色看看。”
這話要是鄧城聽了,就算不逮著這什么何公子揍一頓,最少也會掏出腰牌把這何公子砸個滿臉開花,還好,俞大猷還沒鄧城那么沖動,他只是掏出腰牌,舉在那何公子面前冷冷的道:“我奉命保護楊大人到金陵公干,識相的,滾一邊去。”
“永寧衛崇武所千戶”!
那何公子一看腰牌上的字,臉色終于變了。
這家伙,竟然有屯衛千戶隨身保護,來頭不小啊!
難道這家伙真是去金陵公干的?
他略帶畏懼的看了楊聰一眼,隨即抬手一招,帶著一眾親隨,灰溜溜的走了。
看那架勢,估計是去附近的縣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