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張岳總共在京城都沒待過多長時間,而且被張璁整的下放地方之后,他基本都沒回過京城,對夏言他還真不是很了解,至于嘉靖的想法,他更搞不清楚,他是真沒想過嘉靖這個當皇帝的會故意讓下面的朝臣互斗。
楊聰這意思,他還是隱隱聽明白了,這朝堂之上的形勢好像真的有點不對勁啊,楊廷和、楊一清、張璁等人一個個下臺絕非偶然所致。
他一看在座其他人都一副了然的樣子,干脆不開口了。
過了一陣,老成持重的張邦奇才開口道:“此事的確有點麻煩,皇上的圣意我們就不妄加揣測了,夏言夏大人他們著實不會善罷甘休的,清風,你說如何是好呢,我們總不能刻意去排除異己吧?”
這個問題問的好,楊聰心中不由暗暗一笑。
看樣子,陽明一脈里面除了徐階,其他人都有點“迂腐”,不喜歡在背地里耍手段。
難怪嚴嵩在歷史上能保持朝政十多年,這些軟弱的對手跟他比起來的確差了一大截。
楊聰想了想,隨即小心的道:“我們是不能刻意去排除異己,但是,有能力的人還是可以提拔一下嗎,只有我們自身實力強了,才能震懾宵小。”
他這意思,就是要任人唯親了,朝堂上的斗爭有時候就是這么簡單,要么排除異己,要么任人唯親,既然這些人下不去手排除異己,那排除異己的事就交給他來辦好了,他們只要負責任人唯親便成。
這種話,要是換以前,張邦奇聽了肯定會不高興,他可是個剛正不阿的人,讓他任人唯親,他真不會去做。
不過,這會兒他仔細一考慮,也不吭氣了。
夏言這家伙,著實太狠辣了,如果不想點辦法應對,絕對會吃大虧,這點從張璁的遭遇就能明白。
張邦奇不吭氣就等于是默認了,楊聰不由心中一喜,他緊接著便趁熱打鐵道:“張大人,您興許還沒注意到把,從正德朝開始,一直到現在,九次科舉,一甲前三,甚至是二甲前列的,沒一個入內閣,甚至沒一個當上六部尚書的高位。”
張邦奇還真沒去注意過這些,他仔細一想,不由咋舌道:“這些人,也太過分了吧!”
楊聰連連點頭道:“是啊,他們很過分,有些人怨氣很大。或許,皇上也看出點端倪來了,才把南北兩京的吏部尚書都換成了我們的人。”
這意思就是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有很多人是可以爭取的,就看怎么去爭取了。
現在,南北兩京吏部尚書之位都掌控在陽明一脈手里,他們再不用手中的權力來做點事,不但浪費了手中的權力,還浪費了嘉靖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