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告別了李芳,接下來就是給孟沖送銀子了,楊聰一聽說孟沖是陳洪的人,這心里別提多膈應了,要沒什么事,他真不想搭理這狗太監。
但是,沒有辦法,要開礦還得這太監簽署公文才行,他只能回府取了銀子,硬著頭皮去拜訪孟沖了。
這孟沖果然是來找茬的,楊聰都到門口了,也沒見他露面,這家伙只是派了個親信在門口迎了一下,而且這親信也拽的跟二五八萬一樣,根本不把他這巡按大人放在眼里。
楊聰著實被氣得不行了,不過,他還是忍了,所謂小不忍則亂大謀,如果因為這點小事把制造裝備的事給耽誤了,韃子騎兵一沖過來,他很有可能要吃敗仗,到時候,可就麻煩大了,夏言一黨很有可能會聯合大太監陳洪把他給整下去。
他只能忍住怒火,跟著那狗仗人勢的親信進了院子,來到會客的大堂。
這孟沖貌似是故意要激起他的怒火,看到他進來了,這貨竟然還老神在在的坐那里,貌似等著他去參見呢。
尼瑪,楊聰忍住怒火拱手道:“孟公公,本官初次巡按,也不懂什么規矩,這礦稅也不知幾何,本官帶來了五萬兩白銀,不知道夠不夠。”
他剛跟李芳也是這么說的,不過,得到的答案卻截然不同。
孟沖這狗太監竟然跟頭豬一樣哼哼道:“礦稅幾何要看過礦場才知道,明天雜家去看看礦場再說,銀子留下,你可以下去了。”
臥槽尼瑪啊,狗太監,你這是逼我發飆啊!
楊聰真想命人把這家伙拿下,暴揍一頓,讓這家伙明白明白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但是,他想想后果還是忍了。
這家伙肯定是故意激怒自己,然后借機跟自己翻臉,這樣一來,挖煤礦的事肯定就被耽擱了,沒有煤就不能煉制生鐵,沒有生鐵轟天雷和火龍戰車就造不好,到時候吃虧的還是他自己。
他只能強忍著怒火拱手道:“好,本官就不打攪公公休息了,告辭。”
孟沖也不吭氣,只是抬手隨意揮了揮,就如同趕蒼蠅一般。
撒尼耐唧唧,楊聰強忍著怒火,捏緊拳頭,轉身走了。
第二天一早城北的鐵礦開挖手續就辦好了,他爹派來的掌柜也早把人手組織好了,當天下午,一車車鐵礦石便源源不斷的從北門運進來,堆到了新建的宣化廠。
李芳也沒有為難楊家的掌柜,他只是帶著手下幾個親信隨意在礦山和宣化廠轉了轉,看了看開采的規模,什么話都沒說。
孟沖就不一樣了,這家伙去黑巖山煤礦轉了一圈之后,竟然還是不給辦理開采的公文,楊家掌柜都去找了他幾回了,他竟然見都不見。
這家伙,擺明了就是在故意拖延,楊聰收到消息,氣得都快噴血了。
怎么辦呢?
難道真把人抓起來暴揍一頓?
這家伙擺明了就是在逼自己翻臉啊,如果真把人抓起來暴揍一頓,估計京城那邊夏言和陳洪就該發動了,到時候他肯定要吃大虧。
問題這樣拖下去不行啊,如果讓這家伙拖延兩三個月,韃子來了,他肯定打不過。
到時候,人家是拍拍屁股走了,他怎么向嘉靖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