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信中也將大同鎮發生的事情詳細描述了一遍,就連劉天和奏折的內容他都概述了一遍,總之,就一意思,劉天和此人恩怨分明,值得一保。
陸炳當然明白楊聰的意思,這值得一保并不是要他一個人去保,而是要發動陽明一脈去保,他一個人可保不住劉天和,畢竟他這會兒還只是錦衣衛都指揮僉事而已。
他很快便將楊聰的意思傳達給了陽明一脈的大佬,請他們出面,力保劉天和,而這個時候,西北的戰事也是朝臣門熱議的話題,不過,他們議的大多不是劉天和,而是咸寧侯仇鸞。
這又是怎么回事呢?
咸寧侯仇鸞可沒跟吉囊真打,而且就算真打了,他報上來的戰績跟楊聰的斬獲比起來那也算不得什么,為了這會兒朝臣都在熱議咸寧侯仇鸞的事呢。
這個自然是咸寧侯仇鸞自己整出來的,他可是花了大價錢,資助了吉囊一萬兩白銀,三十萬石糧食,請吉囊跟他合演了一場攻防戰,這么大的代價都出了,他自然想要撈取更多的回報。
為此,他又讓自己的兒子仇雄去找嚴世蕃了。
仇雄這個敗家玩意兒這會兒還是個愣頭青,當然,這也不能說明他腦子有問題,人總會經歷年少無知又或者說愣頭青的階段,只是有的人愣的時間比較短,有的人愣的時間比較長,真要腦子有問題的人,可能四五十歲了還是個愣頭青。
仇雄這會兒還不到二十,正是愣的厲害的時候,這天還是酉時方至,國子監的教授剛宣布下課,他便屁顛屁顛的跑到嚴世蕃跟前賠笑道:“德球兄,小弟有點事想請您幫忙,不知德球兄可否有空陪小弟去喝杯水酒?”
這家伙,大概認為什么事都是一回生二回熟,他想著上次都已經賄賂過嚴世蕃了,這次他甚至客套話都懶得說了,直接請人幫忙便成了。
嚴世蕃這個無奈啊,人家行賄好歹還知道遮掩,你小子卻生怕別人不知道一樣。
他真擔心這愣頭青當著這么多同窗的面把幫什么忙都說出來了,那他這臉可就扛不住了。
他連忙起身拍著仇雄的肩膀道:“正好,今天為兄也想去喝兩杯,走,我們喝酒去,上次你請我,這次我請你,我們就算扯平了。”
仇雄還待啰嗦,嚴世蕃當即就拉著他的胳膊,往外扯去。
兩人來到經常光顧的酒樓,訂了個包間,又點了些酒菜,嚴世蕃就主動問道:“俊杰賢弟,這次是什么事啊?”
他也知道,跟著家伙打機鋒就沒用,人家不一定聽的明白,還不如直接問呢。
仇雄聞言,立馬賠笑道:“還是我爹的事,這次我爹不是又立大功了嗎,他老人家想當個大將軍,統御九邊,立軍府,總攬軍政,德球兄,您覺著這事多少銀子能成啊?”
“噗”,嚴世蕃聞言,把剛喝下去的茶水都噴出來了。
臥槽尼瑪啊,你爹這胃口也太大了吧,他是不是想把天都貪出個窟窿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