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聰可是知道,現在的太子就快嗝屁了,裕王才是最終繼承大統的人。
問題,他不敢這么跟嘉靖說啊。
這個差事,怎么拒絕呢?
他急急的思索了一下,隨即硬著頭皮道:“皇上,這教導和輔佐太子之職太過重要了,微臣恐怕不能勝任啊。”
嘉靖微微笑道:“你就別謙虛了,你教出來的弟子可是連奪兩科狀元了,要你再不能勝任教導和輔佐太子之職,試問這天下還有誰能勝任啊?”
尼瑪,沒想到,弟子教的好還有這“壞處”。
楊聰又急急思索了一下,隨即假裝為難道:“皇上,其實微臣也不是閑的沒事,天天在家逗弄兒女,京城通往金陵的鐵路微臣雖然不用親自去督造,這材料卻都是由微臣準備和調度的。輔佐太子之事著實太過重要了,微臣恐怕因此而耽擱了,那可就不好了。”
這個!
嘉靖聞言,再次無語。
這修筑京城通往金陵的鐵路可是他自己提出來的,難道,這會兒又不讓人去修了嗎?
他想了想,隨即執拗道:“你這滿腹的經綸,不能幫朕教授太子,著實太可惜了,要不,你把準備和調度材料的事交給別人去辦吧。”
這家伙可是頭犟驢,一旦決定的事情,別人是很難讓其改變想法的。
怎么辦呢?
楊聰又急急思索了一陣,腦子里面突然靈光一現,我給你來個東拉西扯,張冠李戴,看你暈不暈。
想到這里,他假裝有些不好意思道:“皇上,實不相瞞,這修筑鐵路涉及到的錢財實在是太多了,交給別人去辦,微臣著實不怎么放心。微臣還在想,請皇上恩準,將這修筑出來的鐵路運營之權交給微臣,以博點微利,貼補修筑費用。”
這修筑鐵路到底耗費多少,嘉靖還真沒想過,他一聽楊聰這么說,頓時好奇道:“你修筑順天府到承天府的鐵路到底耗費了多少銀子,這什么運營又是什么意思,又能貼補多少費用呢?”
楊聰連忙解釋道:“這修筑順天府到承天府的鐵路具體耗費多少微臣也沒有仔細算過,幾十萬兩肯定是有的。這運營其實就是多造些火龍車,幫老百姓運送貨物又或者直接運人,如果生意好的話,一年賺個幾萬兩應該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原來是這么回事。
嘉靖聞言,還是有點不明白,因為他對做生意就一竅不通,這一年怎么賺幾萬兩,他還真想不來。
他只能假裝明白了,微微點頭道:“嗯,既然一年能賺回來幾萬兩,那你就去運營吧,這教授太子一事,你看能不能抽出點時間來啊?”
楊聰只能假裝遺憾道:“皇上,您看,光是這修筑鐵路就是這么多的事情,微臣還要管著物理學院呢,著實怕把太子給耽擱了。如果皇上覺著微臣這點學問不能教授皇子可惜了,要不您讓裕王直接來物理學院就學吧,或者直接將裕王的藩邸修建在物理學院旁邊,就近上學也行。靈兒那丫頭說裕王十分乖巧,很是討人喜歡,如果微臣能將裕王收為弟子,想必她應該會相當歡喜吧。“
這!
這又是鐵路,又是運營,又是裕王,又是陸靈兒的,嘉靖腦子里著實有點轉不過來了。
他長子已然夭折,現在的太子是次子朱載壡,另外還有三子朱載垕和四子朱載圳在世,分別分為裕王和景王,至于其他五六七八子,都已經夭折了。
八個皇子,夭折了五個,這種事情,真是讓人有點神傷啊,他胡亂想了一陣,腦袋都有點暈了,這都什么啊?
這會兒他又要修煉,又要處理國事,可沒這么多時間考慮其他事情,他想了一陣,還是沒想明白,干脆就不去想了。
既然楊聰沒時間教導和輔佐太子,那就只能先這樣了。
最終,他只能無奈的點頭道:“那行吧,既然靈兒喜歡,就讓垕兒去陪陪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