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大板下來,這家伙終于不再咆哮了,不過,他臉上依然一副怒火中燒的樣子,顯然還不怎么服氣。
這家伙,骨頭倒是挺硬啊。
陸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隨即嚴肅道:“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王懺忍著痛,喘息道:“你不知道本官是誰嗎?你又是誰,竟然敢抓本官?”
這家伙腦子有病還是怎么了,竟然如此張狂,陸炳把臉一板,厲聲道:“本官再給你一次機會,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沒想到,王懺竟然冷哼道:“放肆,你們竟然敢私自抓捕朝廷命官,還妄動私刑,識相的,趕緊把本官放了,要不然,本官保管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臥槽,這家伙,竟然還這么張狂!
陸炳也有點火了,他想也不想便大喝道:“來人,拖下去再重大二十大板。”
臥槽尼瑪啊,還打啊!
王懺終于有點慌了,他忍不住大喊道:“你們有沒有搞錯,我可是浙江海巡副使,你們如此妄動私刑,就不怕朝廷追究嗎?“
我怕個鳥!
陸炳撇了撇嘴,隨即對著他身后那兩個錦衣衛呵斥道:“還愣著干什么,給我拖下去,打!”
那兩個錦衣衛聞言,連忙拖著王懺就往外走。
王懺自然是瘋狂嘶嚎,拼命威脅,可惜,沒人鳥他。
這詔獄里面的人可不怕你官大,哪怕就是正二品的六部尚書他們都照打不誤,一個小小的四品海道副使,算個屁啊。
又是一頓暴打過后,王懺終于老實了,其實,他壓根就不是骨頭硬,他只是仗著有嚴嵩撐腰,不怕錦衣衛而已。
他哪里能想得到,這幫家伙壓根就不怕首輔大人。
陸炳見這家伙老實了,又繼續問道:“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王懺只能無力的喘息道:“我是王懺,浙江海道副使王懺,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
抓的就是你!
陸炳繼續追問道:“王懺,本官問你,跑余姚鬧事那幾十個倭寇是不是你命人偷偷送過去的?”
臥槽,原來是為了這事。
王懺自然知道那幾十個倭寇是怎么回事,那是準備給禮部尚書楊聰上眼藥的,很明顯,這是楊聰在反擊啊!
他盯著陸炳看了一陣,隨即恍然道:“你是陸炳?”
陸炳可不知道這里面的彎彎道道,他只想知道,余姚的倭寇是不是嚴嵩安排的,嚴嵩是不是在耍調虎離山的詭計,為謀害嘉靖鋪路!
他把臉一板,厲聲道:“本官再問你一次,跑余姚鬧事那幾十個倭寇是不是你命人偷偷送過去的?”
這表情,很明顯,不招,那又是一頓暴打!
到底招不招呢?
這會兒,王懺真的猶豫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