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既然朱載坖問起了,那就好辦了,他毫不猶豫的道:“微臣對這些東西倒是有些想法,微臣覺著,田產、房舍、商鋪什么的,完全可以現在就賣掉,兌換成現銀,至于古玩字畫,可以慢慢的出貨,一次拿點出去賣,這樣賺的錢更多。”
做生意朱載坖是真不在行,開玩笑呢,他一個當皇帝的,學什么做生意。
他頗有些尷尬道:“恩師,這田產、房舍、商鋪什么的可是價值兩千多萬兩,誰買的起啊?還有古玩字畫什么的,為什么要慢慢出貨呢?”
楊聰胸有成竹道:“田產不必擔心,那些個官宦世家、地主豪紳什么的最喜歡的就是田產,你有多少,他們便能買多少,房舍那是附帶的,因為買了田產總得安排人去耕種啊,而嚴府下面那些房舍大多都在田產附近,便宜點,一并賣給人家就得了。至于商鋪,皇上要是覺著麻煩,微臣可以全部盤下來。”
朱載坖頗有些吃驚道:“那可是一百多萬畝,真有人買得起?”
楊聰聞言,不由灑笑道:“這個皇上可以完全放心,所謂官宦世家,那可不是吹出來的,沒個上萬畝良田,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官宦世家,而大明的官宦世家就按每個縣幾家算,那也是幾千上萬家,這點田產,光是他們就能吃的下,地主豪紳什么的,能喝到點湯就算不錯了。”
好吧,朱載坖著實沒想到,這些所謂的官宦世家竟然都這么有錢,要知道,他一個皇帝都沒什么錢,他老爹嘉靖幾乎是年光,每年收上來的稅賦刨去官員俸祿和邊軍糧餉原本就沒剩下多少,再加上他老爹修煉起來不計成本,他接手的時候,國庫和內庫基本上都是空的,要不是抄了嚴嵩那幾百萬兩白銀和幾萬兩黃金,他甚至一萬兩銀子都拿不出來!
這些官宦世家,既然吃得下,那就讓他們可勁吃吧,要知道,光是田產賣完,他就能收入兩千多萬兩,這么多的錢,他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
至于商鋪什么的,那就算了吧,上千家商鋪最多也就值個一百多萬兩銀子,跟田產比起來根本就不算什么。
他大度的道:“恩師,你要是想要那些商鋪朕直接賜給你得了,反正也值不了多少錢,你立了這么多的功勛朕還沒給過什么賞賜呢,正好,這些商鋪全給你。”
楊聰連忙搖頭道:“皇上,這可使不得,公是公,私是私,這點必須分清楚,您要是把商鋪全賞給微臣,恐怕那些個直臣諫臣又該嚼舌根了,微臣還是出錢買吧,是多少就是多少。”
這個,好吧,朱載坖也知道,師傅家里有錢,而且是相當的有錢,一百來萬兩,對師傅來說還真不算什么。
他也不矯情,直接點頭道:“那就多謝恩師了,對了,恩師,那些古玩字畫什么的為什么要慢慢出貨呢,一把賣出去不行嗎?”
楊聰連連搖頭道:“不行,不行,生意可不是這么做的,所謂物以稀為貴,你一次放個幾件又或者十幾件出去,還能賣得起價錢,要是你一把放幾千件出去,那這些東西都不值錢了。還有一句俗話,叫盛世古玩亂世黃金,也就是說,古玩字畫這種東西,只有到了盛世才值錢,而這會兒大明還未步入盛世,一股腦全賣了,那可就虧大發了。”
這生意經什么的朱載坖著實不懂,楊聰再怎么解釋,他還是不懂。
他干脆小手一揮,大度道:“要不這樣,恩師,你隨便估個價,那些古玩字畫什么的,朕全賣給你,你再慢慢去出貨,這些東西,放內庫里面朕還真有點不放心,要是保管不善,把那些字畫給毀了,那就可惜了。”
楊聰想了想,隨即很干脆的點頭道:“皇上金口玉言都說了,微臣怎敢違背,這些古玩字畫按時價算的話,應該在一千萬兩往上,微臣討個便宜,就出一千萬兩,皇上,您看如何?”
這感情好,田產地契加古玩字畫一下就是三千多萬兩,國庫一下就充盈起來了,好啊!
朱載坖忍不住興奮道:“行,就按恩師說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