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書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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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城的晚風,吹起來如同微風拂面,不似江南的凜冽濕冷,很和煦。
但坐在馬路邊,嘴里叼著煙頭的周老板,心情還是不怎么好。
長夜漫漫,
自己本該在賓館水床上享受著來自自家女仆的貼心服務,
但現在,
卻在這里等著時間進警局的停尸間。
好吧,雖然停尸間對他來說,也真的跟回家了一樣。
但比起水磨服務,終究是差了一籌不是?
周老板也沒通知安律師和小男孩,直說自己累了,夜宵取消。
因為也不知道為什么,周澤覺得,在這個異地他鄉,自己在這里忽然管一個閑事兒,總有一種難以示人的“羞恥感”。
其實,
哪怕是到現在,
周澤也沒有真的打算花費太多的時間去繼承傻白甜的遺志,把這個事兒給解決掉,他更多的,還是想要來看看,這位穿著皮褲開著機車的女孩兒,到底跪了沒有。
終于,那邊的調查應該結束了,該下班的也下班了。
周澤和鶯鶯這次走入了警局,來到了法醫室那邊,輕松地撬開門,就看見了躺在鋼板床上的一具女尸。
女尸有點凄慘,
可以看出來這車禍到底有多嚴重,
整個人幾乎被撞得畸形了,面部受損則是更為嚴重,像是被人刻意地拿木舂子對著臉狠狠地搗鼓了好多下一樣。
再搭配點蔥姜蒜擱點兒小米辣,直接就能做“勾魂腦花”了。
不過,周澤的目光還是轉移到了女尸的下體位置,在小腹那邊,有一個清晰的淤青,應該是她了。
這是在飯店里時,被自己一腳踹出來的。
周澤走到女尸旁邊,伸手戳了戳她胳膊,
“喂,真的死了?”
沒人回答。
一個結果,是她出車禍后,因為肉身破敗死亡,導致其靈魂失去了依托,干脆下地獄報道了。
另一個結果,可能是在出事兒時,她的靈魂,也一起被出事兒了。
第二個結果,就有些恐怖了,雖說周澤不曉得這個傻白甜到底在追查著什么東西,但那個東西,已經放肆到敢對鬼差出殺手了么?
鶯鶯站在旁邊,靜靜地看著鋼板上的女尸。
或許,
這是鶯鶯自出道以來,看見的最快嘎屁的一個潛在競爭對手吧。
周澤點了根煙,搖搖頭,道:
“行了,咱回吧,機票訂了吧?”
“訂了。”
“那成,咱早上就回去。”
說著,
周澤又拿出了一小疊冥鈔,用打火機在鋼板床邊給直接燒了。
相識是一場緣分,
可惜了你的皮褲。
ok,
完事兒了,完事兒了,
蓉城的爛攤子,愛誰誰誰去,他周老板得趕緊回通城,保護通城的人民。
走出了警局,
和鶯鶯并排地走在昏黃的路燈下,
周澤感覺到自己心里的那點點抑郁也被清空了差不多了,
竟然覺得有些餓了,
“嚶嚶啊。”
“查一查附近有什么夜宵店還開著門。”
“好的,老板,e…………
老板,這附近有一家小郡肝串串,去吃么?”
“去吧,隨便墊吧一下肚子。”
………………
“滋溜!”
一口白酒下肚,
臉對著窗外的風吹著,安律師覺得很是愜意。
其實,對于大部分人來說,留在腦海中印象最深的美食,應該就是小時候父親和他朋友們手中的小酒杯。
站在餐桌旁,看著大人們抿一口酒,然后張開嘴,
“啊!”
這砸吧嘴的聲音,宛若在品嘗著世間最美的珍饈。
小時候,安律師記得自己父親和那些親朋也經常這樣,只是那時候他也不得上桌喝酒。
安律師喝了吃了之后,起身,進入了衛生間,洗漱一番后,打開了房間門。
“又去?”
坐在床邊,小男孩一只手抓著加菲貓的腿一邊問道。
這一幕,當真有在家帶孩子的女人看著自家丈夫又偷了家里的錢出門去賭博的即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