匾額帶了回來,周澤打算將其釘在兩邊,哪個放左哪個放右周澤并不在意。
隔壁家的小哥哥許清朗很熱情,
原本蹲在門口剝蒜的他見周澤準備掛匾,直接從自己屋子里取了榔頭和釘子出來。
周澤說了聲謝謝,拿起他的榔頭,只感覺觸手之中有些油膩,也有些沉甸,忍著心中些許不適,周澤還是將兩塊牌匾給釘了上去。
隨后,
兩個人一起后退了幾步,看著匾,看著門,看著書店。
周澤遞給許清朗一根煙當作感謝,許清朗幫周澤點煙,
二人一起吐出煙圈,
神同步。
“意境,有了吧?”周澤說道,這是標準的自賣自夸。
許清朗搖搖頭,“我沒猜錯的話,這兩句應該出自紀昀的《閱微草堂筆記》的卷名。”
《閱微草堂筆記》是紀昀也就是紀曉嵐寫的一本類似《聊齋志異》的故事,以狐仙鬼怪之說表達作者本人的思想。
這副對聯簡而言之的意思就是,這些都是我聽說的故事,在座的大家,聽聽就好。
“嗯。”周澤點了點頭。
“還是太文青了,你這家店,還是得虧本。”許清朗的評價很不客氣。
“為什么?”
“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故事,每天都在發生各種離奇古怪的事兒,但真正讓人感興趣的事兒,并不多。
有些事兒,說了沒意思。
有些事兒,根本不準說。
有些事兒,不改改沒人聽。
有些事兒,不改改不敢聽。”
周澤看著許清朗,看了好一會兒。
許清朗微微低頭,面露羞紅,
他本就是以男兒身走媚態的路子,嫵媚天成,此時更是嬌艷得不可方物。
許清朗見周澤不說話,就繼續道:
“比如這山精狐仙鬼怪之事兒,現實世界里,哪里會真的有?”許清朗打了個呵欠,“借假的事兒寓的道理,又怎么可能真到哪里去。”
周澤繼續看著許朗晴,不說話。
許朗晴被看得有些頭皮發麻,
但周澤還是繼續看著他。
終于,許朗晴擺擺手,說要回去做湯底了,走回面館的他,只覺得自己芒刺在背,因為在剛才,他仿佛覺得周澤不是在看自己,
而是在看一個笑話。
周澤沒去搭理那個許朗晴,既然二人是鄰居,那就井水不犯河水下去吧,反正又構不成競爭關系,最關鍵的是,周澤沒錢換鋪子。
下午的時候,周澤又將書店里大部分的教材輔導書全都整理出來,以賣廢紙的價格給收廢品地拿走了。
又去超市買來十張塑料小椅子,唯二剩下書架放著周澤自己覺得還算有趣的書。
眼下,與其說這是書店,倒不如說是一個老年人文娛活動中心。
周澤伸了個懶腰,做生意,他不是很會,眼下,無非是瞎折騰而已,反正徐樂在的時候就是在不停地虧欠,自己也沒什么壓力。
來到小二樓,周澤將冰柜電源打開,設置了一個溫度,在外面抽了一根煙等了一會兒,再伸手送入冰柜里摸了摸。
溫度差不多了,周澤躺了進去。
一萬多買來的冰柜,功能當然不少,比如還有定時設計,相當于周澤的一個鬧鐘。
將冰柜閉合,
周澤雙手放在自己小腹位置,躺得比比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