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周澤,你變了,你這還是人么,之前說是她殺了那兩個人的是你,現在要救她的也是你!一會兒讓我陪你去抓兇手,一會兒讓我陪你把兇手搬回來。
你到底把我當作什么!”
回到書店里,許清朗直接指著周澤的后背嘀咕道。
不,確切的說,是從大廈下來的一路上,許清朗就一直沒有停止自己的嘴炮輸出,喋喋不休的樣子像是在數落一個在外面瞎搞幾個晚上不回家連生活費都不給的無良丈夫。
白鶯鶯坐在柜臺后面玩著手機,她現在不敢再去開電腦玩游戲了,時不時地斷電一下,真的讓人難以接受。
周澤本沒打算理會許清朗,他現在沒這個功夫,但是許清朗似乎口嗨上癮了,周澤直接轉身,一只手指著對方的鼻子,直接道:
“我把你當什么了?你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么?
我不認識她,但我認識她的朋友,我欠那位一個人情,我就問你,這個理由夠不夠?”
“那死去的兩個人……”
“那死去的兩個人我認識么?”周澤反問道,“和我又有什么關系,我是圣女貞德還是海瑞?我有要求當地人給我立一個廟給我功德香火么?
我只是一個倒霉鬼,被一個智障買兇撞死了,然后我陰差陽錯地附身到了這個智障的身上!
我不是人,我只是一個鬼,所以請你這位有著二十多套房子的許老板不要再拿你的那一套普世價值觀來要求我!
你需要我去奉獻?你需要我去追求真理和真相?
那就請你在剛才被鋼筆戳著脖子的時候喊一聲:向我開炮!
自己都做不到,還好意思去指責別人?
我是一個鬼,在很長時間里我甚至連一個合法的身份都沒有,在這種前提下你還要求我去我為人人,但人人什么時候來為我一下?”
“你……”
“你什么你,你自己當初不也是違背規則把你爹媽的亡魂強行留下來享受什么家庭團聚的氛圍?
當你在做這種事情的時候你怎么不去想想世界上還有那么多失親家庭得不到你這種待遇?
我不管她到底殺沒殺人,我欠蓉城的那位一個人情,就足以讓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我不管她到底是不是兇手,她答應把我的心給找回來,我就愿意幫她治療!
事情,就這么簡單!
所以,請你帶著你的傲慢,帶著你的自以為是,帶著你的清高,給我圓潤地滾到隔壁去!”
周澤一口氣說完這些話,長舒一口氣,老實說,他最近真的很煩,尤其是在經過猴子的那件事后,真的很煩很煩。
他不該去多管閑事,甚至可以捂著雙眼當作什么都看不見,這樣就不用去做出什么抉擇,也不會被那個老菜幫子給拿走自己的心。
學著鴕鳥把頭埋藏在沙土里,撅起屯兒,搖搖擺擺,
高喊著這個世界好美麗好美麗呀好美麗!
這多好,
這多舒坦。
許清朗咽了口唾沫,面對周澤的言語反擊,他有些手足無措。
場面,一時間冷了下來。
白鶯鶯在旁邊看了好久,沒敢插話。
許清朗伸手指了指周澤,哀莫大于心死吧,當真是疾風殘海棠有些凌亂,然后一揮衣袖,轉身走向了門口,但還是在推開玻璃門時停下了腳步,開口道:
“中午想吃什么。”
“番茄牛肉蓋澆飯配草莓汁謝謝。”周澤毫不猶豫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