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我說下午去買個新顯卡給你換上,這樣你吃雞時就能開最高畫質了。”
…………
“喏,這是青衣娘娘的資料。”
唐詩將一個平板遞到了周澤面前。
周澤此時頭發還是濕漉漉的,靠著墻壁坐在涼席上,看起來就像是大學里剛打完籃球洗完澡出來的頹廢流帥哥。
徐樂有各種缺點各種廢物點心的一面,
但你不能否認徐樂長得確實很不錯,
否則也不會被林家父母選擇上門女婿。
“求子的?”周澤看了一眼青衣娘娘的資料說道。
青衣娘娘,是通城當地的一個小廟,她不存在歷史記錄之中,甚至主流的神話體系里也沒有她的一席之地,哪怕是在通城,也不是什么家喻戶曉的存在。
她的流傳度并不廣,一些關于她的故事,更多的還是后人瞎編的。
正如揚州瘦西湖里很多景點都和乾隆下江南有關一樣,仿佛乾隆皇帝下江南時別的什么都不做,就只忙著在瘦西湖里不停地發生各種故事好給這些景點命名一樣。
青衣娘娘的故事也是有些扯淡,通城有個鎮叫呂四,相傳是呂洞賓曾四次來到這里而得名,而這位青衣娘娘則是呂洞賓來通城時邂逅的一個寡婦。
寡婦無子,不再嫁,給亡夫守節,又喜歡孩子且心地善良,所以收留了很多孤兒,相當于古代的孤兒院托兒所,呂洞賓發現她后,送給她一件青色的長袍作為鼓勵。
她死后,當地人為了紀念她的功德,給她立了廟,就叫青衣娘娘。
大部分來這座廟里上香的人,都是求子求自家香火不斷的,類似于送子觀音的效果。
不過,最下面提到,舊城區改造,青衣娘娘廟已被推掉了。
至于重建,很難了,一來她沒有媽祖那么有名,二來新建寺廟的難度確實很大,開發商也不會自己給自己增添工作難度,雖然有一些當地的老人反對,但最后廟宇還是被推了。
資料里有一張前幾年的照片,照片里的青衣娘娘廟早就已經破損不堪,連神像的頭都不知道在哪一年就掉落下來,只剩下一座無頭的雕塑矗立在那里。
這倒是契合了那位無頭女人的形象。
“所謂廟神,就是以信仰香火塑造出來的魂胎,就像是曾來試探你的無面女,她就是黃泉路上往生者的哀怨所化。”唐詩解釋道。
“她是知道自己廟身快被推了,自己快沒了,所以才出來殺人泄憤?”周澤問道。
“廟神有著自己的行為準則,哪怕最后的瘋狂也絕不會無的放矢。”
“這個我知道,我查過了。”許清朗這個時候從樓梯口走上來,“那個頭被吊扇割掉的女孩,曾經在醫院打過三次胎,青衣娘娘故意是在以自己的行為準則去進行最后的懲罰。”
“懲罰?”周澤反問了一聲,“誰給了她權力這么做?”
許清朗聳了聳肩,“每個人的角度不同,立場自然也就不同,在她眼里,孩子是一條生命,無緣無故地打胎,不負責任的打胎,本就是一種對生命的褻瀆。”
“所以,如果不是我碰巧撞上去,她還打算繼續找這類的人去讓他們意外地死亡?”周澤問道。
“應該是這樣。”唐詩點點頭,“她已經瘋狂和魔癥了,任何一個人,在走到窮途末路時,總會瘋狂起來的,哪怕她是廟神。”
“我一直很奇怪一件事,為什么她只讓女的死了,老周啊,你還記得那個面館里女孩的男朋友么,他怎么就沒事?
難道青衣娘娘也重男輕女?”
“所以最可憐的還是那個學生男友。”
周澤給出了答案。
許清朗聞言一愣,
臉上露出了恍然之色,道:
“我何時思維能和你一樣優秀。”
“總之,下次你做事可以稍微緩一緩。”唐詩提醒道,“亡命之徒,還是這種廟神,下次不要碰了,她做什么事兒,都有自己以前的功德去抵消,不是你的失責。”
“不是我想不想碰的問題,是我正好遇到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