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會嫉妒你!”
“你還是嫉妒我。”
小蘿莉不說話了,她覺得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爭論下去實在是太愚蠢了。
周澤拿出手機,對小蘿莉道:“給我地址。”
小蘿莉報出了地址,周澤定位成功后,發動了車子,才開出去沒多久,就有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周澤本想直接掛斷,但一看是許清朗的,就直接接了。
“喂,你那里怎么樣?”
“老頭家,一共有多少口人?”
“你問這個做什么?”
“你回答我。”
周澤閉上眼,回憶了一下,道:“加上老頭是二十四個。”
…………
而在附院的搶救室里,許清朗一個人坐在過道的長椅上,他垂著頭,看著地上的瓷磚。
終于,醫生走了出來,警察也走了過來。
應該是因為燒了紙錢避免了很多周折和麻煩,醫生和警察都沒來詢問許清朗關于女人死亡的事情,當然,在這件事上,許清朗本就沒什么嫌疑,因為女人在自殺前就在自己的社交軟件上留下了遺書自拍。
這自殺,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看著護士將擔架車推了出來,上面還蓋著一條白色的布單,許清朗站起身,走到了擔架車前,道:
“我想再看看她。”
兩個護士對視一眼,誤以為許清朗和這個服毒自殺的女人是情侶關系,猶豫了一會兒,也就點點頭。
許清朗掀開了布單,看著女人清素的臉,她還是那么的漂亮。
許清朗見識過她在床上的風情和浪漫,
但現在,人已經涼了。
談不上傷心,也談不上多難過,只是有一點點的失落和唏噓。
許清朗抓起女人的手腕,看著她手腕上的傷疤,手指在上面輕輕地摩挲過去,一道一道地數著,這些傷疤,應該是從近倆月開始,一個一個地劃上去的。
她似乎是一直在準備著,也在做著最后的倒數。
許清朗抬起頭,走到樓道窗口邊,推開窗子,讓風吹進來。
他覺得自己不應該去傷心什么,也不值得為那個躺在那里的女人去可憐什么,但人就是這種感性的動物。
她做過什么,她對別人做過什么,她是什么身份等等,
但她和我上過床,就本能的會有一種好感和親近感。
長舒一口氣,
許清朗下意識地掏出煙,想到這里是醫院,就又放了回去。
剛剛他數了,
女人手腕上,
有,
二十四道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