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活該啊,你自己工作疏忽唄。”老道在旁邊分析道。
“問題是我去年是打算帶著保安一起把學校里的流浪狗都抓走的,我們也做了,但后來被阻止了。”
男子深吸一口氣,又重重地吐了出來。
“被領導阻止了?”
“被學生阻止了。”男子回答道。
“額…………他們為毛要阻止啊?”
“他們說我們這樣做太殘忍,沒愛心,因為我們當時和當地流浪動物救助站聯系過了,他們那邊壓力也大,接收不了這么多的流浪動物,我們打算是能送走就送走一批,送不走的,安置不了的,就直接殺了。”
“直接殺了?嘖嘖,真殘忍。”老道砸吧砸吧了嘴,“不過也對,總不能給學生們在學校里造成危險,不然這事兒就大了。”
“后來我記得有學生在網上寫了文章曝光了我們的事兒,還被媒體轉載了,標題就是:
《連一只流浪狗都容不下的大學還能容得下一個人?》。”
“嘖嘖,這帽子蓋得好。”老道品評道。
“當時就是因為學生們掛橫幅抗議,阻撓我們行動,最后那次的事兒就不了了之了,進行不下去了。”
男子擦了擦嘴,然把酒杯往旁邊挪了挪,這才敢用力地拍了拍桌子,發泄自己的不滿:
“最可惡的是,上周,有兩個女學生晚上在學校遭受了一群流浪狗的襲擊,兩個人都被咬傷了送醫院了!
然后學校追究責任,變成我的責任了,把我直接開了!”
男子又用力拍了拍桌子,
“我不服,真的不服氣,當初我準備帶保安解決這個問題時,不光是學校里的學生罵我,網上還有一大群人罵我,為此我還因此受到過批評和處分。
現在流浪狗咬人了,結果擔責任的還是我,又變成我的失職了。”
老道聞言,伸手拍了拍男子的肩膀,
這位也真是倒霉啊。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畢竟保護小動物是現在的‘政治正確’。”
許清朗弄了一份果盤推到男子面前,算是安慰他一下了。
男子又咋咋呼呼地埋怨了一會兒,這才頹然地走出了書店,他是繼續去小餐館買醉還是回家睡覺,這就不得而知了。
老道回過頭,對許清朗道:“老許啊,你剛說的是啥正確來著?”
“政治正確。”
“哦,對,就是玩意兒,我現在覺得自己挺討厭這個詞兒的,我以前直播間被封停了好幾次,都因為這個原因,說我諷刺哪個群體啥的啥的,莫名其妙,連說話都說不利索了,稍不留意就傷害了誰誰誰,那幫人咋這么玻璃心呢?”
老道開直播的,雖然年紀大了,但也很潮流。
“政治正確是需要的。”周澤開口道,“只不過現在越來越畸形了,被濫用了。
當社會對某些群體感情上的保護程度超過了對真相的追求之后,就意味著它出問題了。”
“對,就是這個感覺,老板你說得真精辟真棒,不行,老道我得找個紙筆記錄下來,好好地揣摩和感悟。”
老道知道自己的工作職責,打掃衛生是次要的,在需要的時候給老板奉上“66666”才是自己的本職工作。
“好了,不聊這個了,中午吃什么?”周澤問許清朗。
“韭菜炒雞蛋,韭菜炒木耳,韭菜炒肉片,韭菜炒牛鞭,韭菜蛋花湯…………”
“嗯?”周澤。
“給你補補,昨晚累壞了吧。”許清朗給了一個關切的眼神。
“…………”周澤。
啊,
猶豫良久,
周澤看了眼,發現白鶯鶯還在那里專注著打亡者榮耀,
他就含蓄地,
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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