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周澤癱瘓醒來后,第一個要求就是讓自己幫他洗澡,因為老板有潔癖,不能忍受自己身上臟的感覺。
白鶯鶯很開心,因為她覺得周澤肯愿意讓她繼續給他洗澡,是沒嫌棄她。
這是一個天真單純的女孩子,雖然,她并不是那么的單純,但至少在和自己相處時,她真的是這樣。
有時候周澤會回憶起自己當時在老書店用攝像頭記錄的畫面看見醒來的白鶯鶯下來用舌頭在自己水杯里攪拌時的畫面,
現在想想,
都覺得那時的她,帶著些許的調皮。
興許人和人就是這樣,相處久了,也相處習慣后,對一件事,就會產生不同的看法了。
周澤似乎也忘了,當初自己看見監控視頻里這個畫面時,是被嚇得個半死的。
白鶯鶯抱著周澤下了樓,進了衛生間,老道和許清朗他們都不在,白鶯鶯說老道去考駕照了,老許則是又回老家了。
周澤記得上次老許說他老家遷墳時出了什么事兒,不過自己當時好像在忙什么事情也沒細問,他也沒細說。
至于神父,正在那里勤勤懇懇地打掃著衛生,他的蜘蛛俠衣服在上次戰斗中破裂了,老道給他又買了幾套衣服,是“死侍”的衣服。
老道說這種款式才適合他,反正都是皮肉燒焦見不得人的主兒。
坐在衛生間的小馬扎上,白鶯鶯細心地給周澤打著沐浴露,周澤身上有不少的爛泥,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玩意兒。
但這玩意兒就是管用,尤其是治療外傷時更是有奇效,周澤哪怕再有潔癖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等我身體養好了,我幫你恢復。”周澤對白鶯鶯說道。
“嗯,謝謝老板。”白鶯鶯繼續幫周澤搓著身子,然后道:“老板,沐浴露不夠了,我去外面拿。”
周澤點了點頭。
白鶯鶯走出了衛生間。
微微側過頭,周澤強撐著站起身,身上各處骨頭都傳來了脆響,這是臥床太久的緣故。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一臉的胡渣,周澤忽然覺得有些陌生。
不過,這次好像比之前幾次都要好一些,也不知道是否是因為躺了更久的緣故,總之這次醒來時身上的外傷基本都恢復了,當然,這身子還是很虛弱。
虛弱到,
周澤腳下忽然一個打滑,
整個人直接摔了下來,
周澤下意識地用手臂先著地企圖抵消慣性。
“嗡!”
落地后的疼痛感沒有那么清晰,
正當周澤有些意外時,
忽然看見自己手臂位置,出現了黑色的甲胄,它阻擋了自己落地時的沖擊。
周澤慢慢地重新站起來,
伸手去觸摸這忽然出現的這片甲胄,發現這東西像是長在自己手臂上一樣,撕下來的話可能自己那塊位置也得血肉模糊。
周澤重新看向鏡子里的自己,
然后默默地后退兩步,
微微抬起頭,
下一刻,
一套黑色的日本武士甲胄慢慢地自周澤身上各個部位浮現而出,
將他整個人都包裹在了里面,
封閉的衛生間里,
也當即刮起了陣陣陰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