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站在原地,沒有人注意到,在鐵欄桿內側,已經被周澤用指甲劃出了一道道的“溝壑”。
隨即,
周澤干脆坐了回去。
“老板,你受委屈啦。”
對面的老道在那位警察叔叔開始政治教育時就醒了,這時候看周澤的反應,以為自家老板是想出去了。
周澤沒好氣地瞪了一眼老道,
這堆破事兒歸根究底還是老道引起的,自己平時做事手腳都很干凈,再小的事兒只要可能會遇到麻煩都會去燒一下冥鈔。
這次倒好,
老道給自己整了一個大的。
“老板,明天我們就出去了,我們啥也沒干,警方也調查不出什么,你要控雞住你嘰嘰啊。”
老道還真擔心老板直接開鎖沖出警局,
這也就意味著書店和大家的人生都一起毀了。
“睡你的覺。”
周澤懶得再說什么,背靠著欄桿,然后又問道:
“對了,老道,你在警局有認識的人么?”
“啥?”老道懵了一下,“老板,你也喜歡上這里了?貧道跟你講啊,這通城看守所的伙食其實算好的,蓉城的也不錯,畢竟也是大城市,最蛋疼的就是一些小地方警局的看守所,那伙食就沒這里合口味了…………”
“你還是閉嘴吧。”
周澤本想等這次事情結束自己出去后再找個機會回來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那鎖鏈聲音的主人,但老道明顯想岔了。
“廣州的看守所最不好受,你也知道的,廣州天氣潮,嘖嘖,那個地方的看守所待著真難受…………”
“你再不閉嘴,我就開鎖出來把你先掐死。”
“…………”老道。
老道馬上閉嘴開始從心了。
周澤注意聽著,反正他也睡不了覺,但可惜的是,一直到天亮時,那個鎖鏈的聲音都沒有再出現過。
到上午時,幾個警察走過來,開了鎖,示意周澤可以出來了。
周澤和老道又被帶入到了審訊室,不過這一次倒是沒問什么,簽個字,做個說明,然后就示意周澤可以走了。
看守所一夜游結束,
周澤走出來時,許清朗和老道早就在外面等著了,他們的速度比周澤快一些。
許清朗給周澤遞了一根煙,剛出去買的,新開封的。
周澤接過煙,沒急著走,而是在警局門口的花圃邊坐了下來。
“應該是沒找到什么證據,所以只能把我們先放出來了。”許清朗笑著說道。
“你這話說得像是我們真的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一樣。”周澤吐出一口煙圈說道。
“呵呵,咱書店見不得人的事兒還少么?”許清朗反問道。
“我打車?”老道拿出了手機準備打車。
既然從里面出來了,自然是早點回書店,老道沒有擔心書店的生意,反正書店的生意一直是那個鳥樣,他擔心的是自己的那只猴砸。
猴子很聰明,只要有客人在店里它就絕對不會露頭。
昨天警察便衣進來時,自然也就沒有發現猴子,如果被發現了,哪怕周老板沒制毒,也得出問題,畢竟那只猴子品種還挺高級,屬于國家保護動物。
“等等。”
周澤抖了抖煙灰,回頭又看了一眼警局。
昨天鎖鏈聲音的事兒,周澤還沒弄明白,這件事兒讓他心里有點癢癢的。
警局,可是連周澤這個鬼差都不是很愿意進去的地方啊,也因此,周澤有種預感,昨天自己所遇到的,可能是一條大魚。
“怎的,老周,有點留戀舍不得走了?”許清朗調侃道。
“先回去吧。”周澤說道。
老道打了車,很快一輛快車就停了下來,三人一起上了車。
周澤和許清朗坐在后面,老道坐在副駕駛位置。
“你們是警察么?”司機一邊開車一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