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情,讓他不敢多想,也不愿意多想,甚至包括周澤這個人。
但這件事,還是需要處理的,畢竟,這條鎖鏈,在自己夢里斷斷續續出現了二十多年,他也不可能因為一些精神潔癖,而放棄這次的機會。
回過頭,看了一眼還坐在咖啡館里的周澤,張燕豐搖搖頭,他忽然覺得里面的這個人很恐怖,是的,很恐怖。
這不再是一名警察看一個嫌疑犯的目光,而是門外的人看門里的人的目光,兩個人的生活和周圍的風景,可能真的是天差地別。
張燕豐不清楚一旦自己深入其中之后,還能不能再從門里出來。
搖搖頭,他走向了警局。
周澤則是打了一個車,在半個小時后,回到了書店。
書店今天關門,白天關著晚上也關著,老板出了點事兒,員工們擔心老板,也無心工作。
這感覺,
就像是中學生說祖國尚未統一,我實在讀不進去書一樣。
他們是這樣解釋的,
然而:
老道在開直播,猴子在給他拿手機,不停地感謝老板的飛機火箭!
許清朗躺在吧臺后面,臉上覆轍面膜,聽著歌曲,哼哼唧唧愜意得不行。
白鶯鶯在樓上吃雞,最近她買了一個kakao服的號,據說沒什么外掛,玩得正嗨。
就連一直坐在樓底的死侍,也回到房間里繼續坐著去了。
看著自己的員工,周老板顯得有些意興闌珊,他兩天沒睡覺了,所以直接上了二樓,回到自己臥室后,就躺在了床上。
一想著自己腳上有一根生銹的鐵鏈纏繞著,他就覺得很不舒服,很不自在,不停地左傾右翻。
白鶯鶯很知趣兒地結束了游戲,也躺倒了床上,讓周澤把頭枕在自己的大腿根部,
然后她開始給周澤輕輕地按摩頭。
周澤也終于感受到了困意,慢慢地閉上了眼了,入眠。
………………
滴答…………
滴答…………
滴答…………
這是水聲,
很清脆,
也很空幽。
周澤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躺在水面上,熟悉的水潭,熟悉的遠處的道路,以及道路上,密密麻麻踮著腳走路的亡魂。
又回到這里了?
好久沒做夢了吧自己,
尤其是在有白鶯鶯陪睡之后,自己的睡眠質量,確實比以前好得太多太多。
周澤下意識地往水潭下面看了一眼,故地重游,總是想要看看那位老冤家到底還在不在。
水潭里的水很清澈,是那種真正意義不帶絲毫夸張的清澈見底,一眼望下去,看不見無面女存在的絲毫痕跡。
她看來是真的死在蓉城了。
周澤長舒一口氣,
卻在此時,他在水潭倒映中看見自己身后的影子,他馬上轉過身,卻發現在自己身后不到一米的位置,站著一個女人,一個頭發將自己的臉完全覆蓋住的女人。
“你沒死?”
周澤有些疑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