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一陣驚喜。
周澤馬上掛斷了電話,一邊開車一邊撥通了老道的電話。
“喂,老板,啥事兒,我們這兒正挖著呢。”
老道那邊的聲音也很嘈雜,和之前張燕豐打電話給自己時的感覺差不多,顯然老道現在就在施工現場。
“叫唐詩接電話。”周澤喊道。
“念詩?”老道捂著自己另一只耳朵,顯然,他這里噪音太大,沒聽得清楚。
這個時候,老道那邊手機響了一下,緊接著,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
“是我。”
應該是唐詩在得知是周澤打電話來后二話不說就從老道手里搶過了手機。
“不要讓他們繼續挖下去,下面有問題!”
周澤喊道。
“我知道了。”
唐詩說完,掛斷了電話。
周澤愣了一下,她真的聽清楚了?
不管了,周澤下意識地加速開始向警局開去,違章什么的反正是許清朗去交管局交罰款扣分,反正車是他的。
一路上除了一個小學門口小學生們為了慶祝“六一兒童節”組織了一次郊游活動過馬路導致車堵了一會兒以外,其余時候都暢通無阻,沒有再堵車。
把車停在了警局外的馬路上,周澤迅速下車,直接沖向了那邊的施工現場。
施工現場現在很安靜,沒了之前手機通話時所聽到的嘈雜,不少施工員都坐在地上,在發呆和閑聊。
“老板,這里,這里!”
老道先看見了周澤,馬上喊了起來。
周澤走了過去,看見在前面一塊干凈的花圃平臺邊坐著的唐詩。
唐詩正在剝著大白兔奶糖不停地往嘴里放,這個習慣她似乎一直沒有改掉。
快小半年了,再一次見到她,發現并沒有什么變化。
唐詩一邊咀嚼著奶糖一邊瞥了一眼匆忙趕來的周澤,道:
“所有施工機械都被我做了手腳故障了。”
聞言,周澤長舒一口氣,唐詩這次是幫了他大忙,不管怎么樣,現在還沒開挖出來就好。
這就意味著最可怕的可能暫時不會發生,一切,還有轉圜的余地。
“那下面,很可能是一個集中營,對吧?”
唐詩看著周澤問道,她之前已經分析過一開始出土的東西了。
“對,是類似731的**實驗研究所。”周澤直接開門見山。
唐詩并沒有多少吃驚,轉而繼續問道:“讓我阻止他們開挖的原因,是什么?”
“你為什么會到這里來?”周澤沒急著回答之前的問題。
“是你自己做夢時夢回了地獄,被人看到了,她發現了你的異常,又告訴了他,他又對我說了,讓我過來看看,說你身上可能會發生一些事情。”
周澤還在腦子里不停地分析這么多的他到底是指誰時,
唐詩直接用穿著涼鞋的腿輕輕碰了碰周澤的小腿,催促道:
“你還沒回答我之前的問題。”
周澤嘆了口氣,
指了指前面的工地,道:
“我被埋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