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
周澤對她揮揮手。
她點點頭,走出了書店。
“老板,喝茶。”白鶯鶯端來一杯茶。
“咖啡呢?”周澤問道。
“剛剛泡出來的是最后一杯了,現在那種咖啡已經喝光了。”白鶯鶯回答道。
“喝沒了?”
周澤咬了咬嘴唇,
心,
痛得無法呼吸。
“這卷宗怎么辦?”白鶯鶯指著桌上的卷宗問道。
“丟到我看不見的地方去。”周澤很是嫌棄地掃了一眼這個卷宗。
他才不會打開去看呢,也不想去了解有什么冤屈,兇手有多殘忍,被害者有多可憐,情節有多惡劣。
看都不想看,就當自己完全不知道。
不知道就沒愧疚,沒愧疚就不會有事情,沒事情就不會有麻煩。
端起茶,喝了一口,周澤拿起自己的鬼差證看了一眼,那上面的績點很久沒漲了,而且一直停留在一個很低的位置。
皺了皺眉,
周澤覺得自己這陣子成天正事兒不做到處瞎折騰真的是一種罪過,現在看來自己得好好尋思尋思該去哪里找鬼提升一下績點了。
但說實話,通城就這么大一個城市,你讓它忽然一下子鬼滿為患,也不現實。
“對了,我上次叫你封存的彼岸花呢?”周澤問道。
“那個啊,林可中途來了一趟,把彼岸花拿走了,她去找辦法做成了密封的液體罐子,自己留了一部分,其他的都送回來了。”
周澤有些欣慰地點點頭,
一覺醒來,
總算是聽到了一件好消息。
這時候,周澤看向了許清朗,喊道:
“晚上吃什么?”
許清朗摘下了臉上的面膜,看著周澤,像是見了鬼一樣,他是不清楚周澤現在對于可以“大快朵頤”這件事到底有多么的渴望。
“行了,我出去買菜。”
許清朗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活脫脫地老公不爭氣,
整天死賴在家里懶人一個,但自己還得捏著鼻子給他做飯吃的姿態。
“陪我出去走走,躺太久了。”
“好的,老板。”
白鶯鶯攙扶著周澤走出了書店,
剛出門口,周澤就看見有一個拾荒老太婆模樣的人在自家書店櫥窗那邊摸摸索索著。
“去問問,干嘛的。”周澤說道,因為看樣子那老太婆也不像是討飯的,對方雖然衣著破爛,但臉上和頭發卻都顯得很干凈,很是精神。
白鶯鶯跑去問了,老太婆連說帶比劃地跟白鶯鶯說著什么。
周澤扶著旁邊的電線桿點了一根煙,還沒抽兩口鶯鶯就回來了,
“老板,問清楚,她說她在找東西。”
“找什么東西?”
“找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