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板今天收獲真的很大,甚至可以說是好長時間都沒有這么大的一次收獲了,無論是業績點還是冥鈔,這次是賺得足足的。
畢竟不管什么時候也不管事哪個行業,學生的錢,總是最好賺的。
送完這批學生亡魂上路后,周澤去洗了一個澡,然后上樓準備休息,白鶯鶯鋪好床,早就把自己洗白白洗得香噴噴的候著了。
走到床邊的周澤并沒有急著上床,而是先站在窗口邊上點了一根煙。
許清朗知道周澤有這個習慣,笑稱他別人都是事后煙抽得有滋有味,周老板喜歡抽事前煙。
不過今天周老板這“事前煙”連續抽了好幾根,
躺在床上早就擺好姿勢的白鶯鶯發覺到奇怪,就差喊一聲:
“老板,你來嘛,你來嘛……”
周澤回過頭,看見鶯鶯,笑了笑,道:“不好意思,本來很困的,現在又不困了。”
說著,又點了一根煙。
白鶯鶯下了床,給周澤搬來一張椅子讓周澤坐在上面,她則是站在后面給周澤捶著肩,柔聲道:
“老板,想什么呢?”
周澤沒回答,而是默默地攤開雙手,十根黑色的指甲慢慢地長出來,點點黑霧在指甲間不斷地環繞醞釀著。
白鶯鶯的身體連續顫抖了幾下,對于周澤的指甲,她有著一種本能地畏懼。
“你說,我除了這雙灰指甲,還剩下什么?”
周澤像是在問白鶯鶯,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小蘿莉給了周澤“監守自盜”的建議,
所以現在周澤開始真正思考這個問題,
怎么盜,
如何盜,
盜得讓公家不起絲毫懷疑,不引起反彈和追責,甚至還得謝謝你,
這可是一門很高深的學問。
白鶯鶯沒能明白老板的意思,既然沒明白,她就不多問了,專心給老板按摩。
這時,
周澤的手機響了,是小蘿莉的電話。
“喂,什么事?”
一夜前才剛見面說過話,這個時候再打電話來,周澤也覺得有些奇怪。
“小事,常州的一名鬼差有事要經過通城,給我打了聲招呼,我來知會你一聲。”
“哦。”
電話掛斷了。
周澤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轉而又陷入了沉思。
人類有著天生的模仿能力,這種能力從原始的不能再演化一步,就是“學習”。
放下電話后,周澤慢慢地閉上眼,腦子里開始慢慢地回憶自己體內那道意識蘇醒時的感覺。
最好的盜竊,
其實就是模仿,
讀書人的事兒,能叫偷么?
更何況,說一千道一萬,都是自家的東西。
白鶯鶯發現老板的氣息正在慢慢地變悠長,她以為老板是睡著了,也開始慢慢地減弱按摩的力道。
周澤其實不是睡著了,他的思維仍然很清晰著,他只是暫時拋除了自己的雜念,開始全身心地投入到那種狀態之中。
第一次進入那種狀態,
是在高樓天臺上面對青衣娘娘時,
自己站在天臺邊緣位置不停地來回搖擺,生死一線;
之后就是在林家,和小姨子的鬼差亡魂斗的那一場,之后則是在鹽城和將軍山這些地方。
每次,
當那個意識蘇醒過來時,
那種睥睨一切的氣勢,
那種絕對的自信,
那種仿佛一切盡在掌握的感覺,
周澤正在慢慢地把哪時候的情緒調動起來。
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