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店里,
劉楚宇在一個位置上坐著,旁邊有茶水和果盤,他也沒拿什么書來裝裝樣子看,而是自顧自地拿出化妝鏡給自己補妝。
那個細膩,那個造作,那個神態,
嘖嘖。
許清朗見到他這一幕后,發現自己都有些無法接受,最后干脆眼不見為凈,直接上樓準備休息了。
周澤隱約聽見剛上樓梯的許清朗那邊傳來了很不屑地一聲:
“sa、o貨。”
老道依舊老神地在吧臺那邊坐著,手里拿著一本《****歷險記》看得津津有味,
還不時地掏弄一下褲襠。
之前老道沒事做就拿《白潔的執教生涯》來看,
連那幾百萬字的后傳也都看完了,并且翻來覆去地又重新看了好幾遍。
到最后,老道甚至有些埋怨老板借尸還魂得太早了,應該讓那個該死的徐樂多寫一點兒才好,畢竟這是造福幾代人的偉業,甚至會成為幾代人內心深處的青春痕跡。
白鶯鶯坐在周澤的后面,不時地給周澤添熱茶,然后自己手里捧著一本《女仆的自我養成修養》在細細地鉆研著。
而且這還是日文版的,
周澤都有些驚訝白鶯鶯居然自學成才會了日文。
但想想也就釋然了,一個活了兩百年身體和精神都沒退化的話,她的智慧,應該很難用常人的眼光去看待了。
就這樣,漸漸的開始入夜了。
老道在等亡魂,他在等那個歌手,期待著那個歌手亡魂可以過來滿足一下老道特殊的追星需求。
那位常州新晉鬼差劉楚宇也是在等他的亡魂。
周澤伸了個懶腰,
抬頭看了一眼那兩位,
想到他們會不會等的是一個人?
似乎,
還真有這種可能。
但這位隔壁的同僚,也是追星一族?
就是為了追星才當鬼差的?
呵呵,
也沒那么極端吧。
“吱呀…………”
書屋的門被推開了,
走進來一個頭上戴著斗笠的高瘦男子,男子手持一根竹竿兒,居然還戴著墨鏡。
大晚上的戴墨鏡,
還有那個斗笠,
真的好想讓人錘爆他的頭啊。
從頭到尾都顯示出一種“我在裝逼”“我是高人”的高瘦男子找了一處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也沒喊茶水,更沒去書架拿出,就那樣繼續戴著墨鏡正襟危坐著。
倒是老道上點路子,隨手接了一杯礦泉水給他端過去,同時對那裝逼男囑咐道:
“一百塊最低消費啊。”
把水放下,老道又走回了吧臺,繼續拿起書看起來。
猴砸無聊,湊在老道身邊,像是抓虱子一樣給老道抓褲襠。
猴子身子小,老道又坐吧臺后面,所以周老板沒看見,如果周澤看見了,估計一巴掌直接扇老道臉上去。
在周澤的記憶之中,有一個畫面一直忘不了,就是猴子站在急診室外面掏出他的“鐵棒”在瘋狂擼動的情景。
現在這小猴子保持著一開始的純真,還挺好的,周老板可不會眼睜睜地看著老道繼續把猴子帶上歪路。
多了一個人之后,書屋里的氛圍就更加安靜了。
沒人說話,沒人聊天,
大家各看各的。
周澤干脆瞇著眼,身子往后躺了躺,白鶯鶯起身幫周澤按起了肩膀。
就這樣似睡非睡地等到了大概十二點的時候,外面,起風了,緊接著,溫度好像都因此降低了一些。
周澤有些疑惑地抬起頭,看向窗外。
白鶯鶯嘀咕道:“老板,來的這是鬼么?好大的排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