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替天行道”的旗幟。
但那只是拳頭大的原因,
一旦遇到拳頭比自己還大的,
他的道理,
還能講得通么?
不過,有一點點奇怪呢,
為什么那個家伙,
還是那么的平靜,
那道氣息,也沒有顯現出來呢。
那條咸魚,
他在做什么?
是什么都沒發現,什么都沒意識到?
或者,
是喝醉了?
…………
“我沒醉…………”
周澤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酒杯和酒瓶,胸口位置的絞痛讓他有些難以自拔,剎那間,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心臟疾病。
媽的,
自從附身進徐樂的這具身體之后,周澤還沒去醫院做過全身檢查,現在想想忽然有些后怕,萬一徐樂這家伙有什么遺傳性疾病,自己豈不是虧大發了?
渠明明離開很久了,還沒回來,周澤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單純地喝酒也覺得有些無聊,況且,他也不是什么嗜酒的人。
強忍著胸口位置的絞痛,周澤站起身,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門外,
是熱鬧的網咖,
白鶯鶯和渠真真坐在一起,正在很開心地玩著游戲。
看到白鶯鶯的背影,周澤下意識地笑了笑,似乎胸口位置的絞痛也沒那么難受了。
這種感覺,
就像是丈夫看見自己的妻子在做家務,父母看著自己的小孩在玩玩具,老農看著自己地里沉甸甸的莊稼在隨風搖曳一樣。
是一種發自內心很純粹的喜悅,
看見她快樂,
你的心情也不會不自覺地好起來。
沒有喊白鶯鶯倒茶或者一起走,她既然玩得這么開心,就讓她多玩一會兒吧。
周澤一只手撐著墻壁,走出了網咖,過了街道,在推書屋門的時候,周澤看見在街道的遠處,一個穿著道袍的老家伙正在一邊哼著歌一邊掃著馬路。
一只可愛的小猴子還停留在老道的肩膀上,像是在剝著花生之類的東西。
一人一猴,在這個晚上,倒是其樂融融。
周澤搖搖頭,既然他喜歡,就由他去吧。
推開門,走入了書店。
死侍靜坐在那里,和往常一模一樣,如果書店里沒有臟,他能坐在那里一整天動都不動。
周澤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冰水,一口氣喝了下去,胸口的絞痛還在繼續,但已然有些麻木了。
任何的痛楚,任何的不適,當你開始漸漸習慣它之后,它的存在感也會慢慢地降低下去。
走上樓,推開了二樓臥室的門。
“解毒成功了么?”
周澤對靠在浴桶里的許清朗問道。
許清朗背對著他靠在浴桶邊緣,傳來輕微的呼嚕聲,周澤看見在墻壁角落位置,有一只通體發黑的蟲子。
那蟲子體內,全都是尸毒,應該是解毒成功了,老許也累了,睡得正香。
沒過多的打擾,周澤輕輕地關上臥室的門,他又走回了一樓,選了一本雜志,坐到自己最習慣也是最熟悉的位置,靠在沙發上,橫躺了起來。
熟悉的姿勢,
熟悉的氛圍,
熟悉的書屋輕音樂背景,
但不知怎么的,
周澤心里總覺得像是缺少了一些什么,
往常,
他能這樣躺一整天,動都不想動。
他享受這種靜謐,享受這種美好,享受這種懶散,
但今兒個,似乎有點不對勁。
鶯鶯在網咖玩游戲,
老道跟猴子在壓馬路,
老許在樓上睡覺,
沒什么不對勁啊?
………………
“這具身體被滋養得這么好,也真是難得,到底是誰花費了這么多年的功夫去滋養一頭僵尸?
呵呵,所以,將你的皮剝下來的話,應該能非常好用。”
白鶯鶯被玉簫吊了起來,她的雙臂頹然地垂放在身體兩側,整個人低沉著頭,看起來很是可憐。
“你們這些邪魔歪道,身上也都還有一點點價值,這也算是你們為這個世界贖罪的方法吧。
我代表正道,
從你們身上取走東西,也算是在為你們積德,若是有來生,別投錯胎了。”
黑影伸出手,依舊是那種很鋒銳很窄的手掌,像是一把鋸子。
但他很快就遲疑了,
“在取皮之前,還是先把你的內丹取出來吧,這個,應該更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