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老弟,你這太不夠意思了啊,我看你沒帶錢才同意你用一幅字換茶水錢的,你寫這幅字是不罵老哥哥我么?
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么?
就是小鬼經過這里都得留下一部分盤纏!”
“字是好字,也就可以了,掛出去,就免了,我的字,還沒那么廉價,一杯茶,換不得。”
白衣老者開始收拾起自己的筆墨,而后轉身走出了書店。
“什么人啊這是。”老道現在還是對這件事耿耿于懷。
“佘文淵。”周澤看了看落款,道:“興許是人家覺得你用一杯茶換他一幅字,他太虧了,所以故意寫一個讓你不能掛出去裝逼的,他心里才覺得平衡一點。”
“小氣,他以為他是誰啊,一個穿著跟cos服侍裝逼的家伙,他字寫得再好,有領導的題字值錢?”
周澤沒有繼續理會還在生氣的老道,洗手后換上白大褂上了二樓。
老許的情況也在好轉,但還沒醒來,在周澤看來可能是老許的自我意識暫時還在排斥蘇醒吧,因為自己的師傅成了自己的殺父殺母仇人,他不知道自己清醒后該如何面對這件事。
不過至少身體狀況已經恢復得不錯了。
周澤又去玻璃缸里看了一下死侍,卻發現死侍的身上竟然長出了幾根草。
“老道!”
周澤從樓上走了下來,
“你給死侍玻璃缸里加了什么東西!”
書屋現在能活動的人很少,周澤自己算一個,鶯鶯剛醒,而且一直跟自己在一起,所以嫌疑人直接就確定了。
“沒加什么啊?”老道疑惑道。
“那他頭上怎么長草了?”
“臥槽,頭上長草了?”老道也是悚然一驚,“我不知道啊老板,我沒做什么啊。”
說著說著,
老道的目光忽然看向了旁邊正在吃瓜子兒的猴子,他直接把猴子提了起來,質問道:
“猴砸,說,是不是你放了什么東西?”
小猴子一開始有些莫名其妙,但在老道跟老板的目光注視之下,猴子也是嘟了嘟嘴,從自己小書包里取出了一把種子。
“你給他里面放種子?”老道驚愕得下巴都快落下來了。
“吱吱吱吱!”
猴子一邊喊著一邊手舞足蹈,還時不時地指了指周澤。
意思差不多就是,
他看周澤每天都給死侍施肥,
猴子就覺得不光應該只施肥,
還應該種下點什么東西。
“看著點你的猴子。”周澤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哎哎,我懂,我懂。”老道趕忙幫猴子道歉。
書屋的白天,終于恢復了些許生機,周澤躺在沙發上,翻閱著報紙,白鶯鶯躺在周澤旁邊,手里拿著一本《女仆的自我修養》繼續品讀著,她可是不會放過任何一點點進修提升自己的機會。
等到了晚上時,周澤先把白鶯鶯送到了樓上,然后自己下樓準備洗澡。
這時候,店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穿著廉價西服的年輕男子。
男子進來后四處打量著,也不入座,就在那里站著。
“喂?”坐在吧臺后面的老道喊了一聲,就差問“你是人是鬼”了。
“請問,白小姐是住在這里的么?”
已經推開衛生間門的周澤往后退了幾步,打量了一眼這個年輕男子,目光里,帶有些許審視的味道。
你問我家嚶嚶做什么?
還有,
我家嚶嚶為什么會認識你?
“是這樣子的,白小姐有好久沒和我聯系了,我實在是放心不下,今天才特意冒昧上門拜訪。”
“哦。”周澤應了一聲,在沙發上又坐了下來,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位置,道:“坐。”
年輕男子坐了下來,略顯局促。
你局促個雞瓣啊!
你這眼神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