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這么有錢的么?”
周澤給張燕豐分了一根煙問道。
之所以這么問,是有原因的。
而且這個原因周澤很有代入感,因為與自己休戚相關,至少在前一段時間,是這樣子的。
外甥和侄子有什么區別?
外甥是你妹妹,姐姐與您妹夫姐夫生的孩子,不隨你們家姓的。
侄兒是你哥哥,弟弟與你嫂子,弟媳生的孩子,和你是一個姓。
自己家的孩子就是侄子,別人家的孩子就是外甥,因為你姐姐,妹妹是嫁給別人家,生的孩子也是別人家的。
當然,這里面有一個特例,這個特例就是如果那位是上門女婿,就不同了。
如果沒有周老板橫插一腳,徐樂當時的身份就跟張燕豐妹夫的待遇差不多。
“以前家里開了一個小廠子,父母在的時候給妹妹安排了這門親事,廠子里的事情也基本交給妹夫去管,我反正對做生意又不在行,也懶得在那上面花費心思。
五年前那件事出了之后,廠子也就不做了,父母也因為這件事的打擊在前幾年相繼去世。”
張燕豐說這些話時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這是他的職業本能,他是老刑警了,自然清楚一些情緒化的東西不適合帶入到工作之中。
“等一下。”
周澤有些納悶地舉起手,
“你妹夫現在已經進去了,是吧?”
“嗯,進去了,因為虐待罪。”
“那這套別墅是誰掛出去在賣?”周澤有些奇怪地問道。
這套別墅鶯鶯那邊已經過戶了吧,所以說這名義上是張燕豐妹妹一家的房產現在已經算是鶯鶯的財產,也就是他周澤的財產。
“被賣?”張燕豐皺了皺眉,顯然,他是不知道這件事的。
“嗯,應該已經被我家買下來了。”
“你買這個房子?”
“不行么?”
“你…………”張燕豐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所以這次的事兒你不來求我,我也會來看看的,不管怎么說,自家的房子,一些首尾肯定得料理清楚。”
“可能房子是妹夫那邊的親戚在賣吧,當時房子上也寫了妹夫的名字。”
“這個是你家的事兒,反正我這邊買房是合理合法的。”
“一套房子而已,我要的是真相,是我妹妹和我兩個小侄死亡的真相。”張燕豐沉聲道。
一套房子而已,
周澤深吸一口氣,
望天。
這套別墅很久都沒人打掃了,張燕豐會時不時地過來,但你讓他拿著掃帚拖把抹布什么的把這里上上下下都打掃一遍也不現實。
沙發上也是一層的灰,周澤在上面吹了吹,然后坐了下來,問道:
“具體是什么情況你再說說,卷宗我沒看完,是服毒自殺的是吧?”
“是的,服毒自殺,當時我妹妹和她兩個孩子就互相依偎著,死在那里。”
“哪里?”
“就你現在所坐的沙發上。”
“…………”周澤。
周澤還扭過頭看了看,沒看見什么,當然,他也沒嚇得跳起來,周老板什么風浪沒見過,還怕這個?
“既然是自殺,怎么又和你妹夫扯上關系了?”周澤有些不解道,“喂,該不會是你故意泄氣吧?”
這只是玩笑話,張燕豐的人格操守周澤還是相信的,他是一位好警察,不會做那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