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很可怕。
這也是自然,當初王軻連多年不見的發小周澤都能通過一些細節分辨出來,
對于自己朝夕相處的女兒變化,
自然就更敏感了。
人到中年,難得糊涂,說得就是王軻這種的,他的家庭,他的妻子女兒早就成了破船上數不清楚的爛釘,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做不到灑脫,他早就上天臺高呼一聲“蒼天不公”然后縱身跳了下去。
一只毛茸茸的白狐從王軻妻子腳下竄了出來,跳到了小蘿莉的腿上。
“這只貓,真可愛,最近經常看見她,但你爸總說我看錯了,他從沒見過這只貓。
但我知道,
她一直在陪著我,在睡覺時也陪著我入睡。”
王軻妻子指著白狐說道。
小蘿莉伸手在白狐頭上摸了摸,
這只白狐當初是來書店找周澤的,但那時周澤正好不在,所以就被小蘿莉給截胡了。
白狐雖然斷尾,根基毀壞,之前兩百年的苦修近乎付諸東流,但她畢竟是一頭可以被小輩們喊老祖宗的大妖,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說的就是她。
陪一個精神病人,綽綽有余,甚至在某一方面,她還有讓人心神安寧輔助治療的能力。
白狐伸出舌頭,在小蘿莉掌心位置舔了舔。
“媽,我去做作業了。”
“去吧,做作業要緊。”
小蘿莉帶著白狐離開了,她沒去看王軻,也不想去見王軻,甚至可以說是…………不敢去。
她是蘿莉身,淑女魂。
上輩子風風火火,作為大女企業家,其實她都一直單身著,很多男人,她都看不上。
所以,
對于王軻這種男人的感覺,她有些難以啟齒。
是在他身上得到了近乎已經忘卻了的父愛?
還是這個男人本身的魅力特質在吸引著她?
小蘿莉不清楚,也不想清楚。
只是有時候看著他在辦公桌后一邊喝著苦丁茶一邊皺眉思考病例時的畫面,讓她有一點點的沉醉。
戀父?
呵呵。
鬼父?
呵呵。
“你這個家庭倫理,夠亂的。”
狐貍已經能小聲地口吐人言了,這陣子,小蘿莉給她的一些補品也不是全無效果,也正是因為這些補品,她才愿意留在這里陪她的母親幫助一下治療。
“我要你來,不是讓你看這個的。”小蘿莉有些不高興。
“呵呵,這個男人是真的愛這個女人的。”白狐說道。
“我知道。”
“問世間情為何物…………”白狐有些悵然,“讓我看得都有些心醉了。”
“矯情。”
“不是矯情,如果你真的想為他好,其實倒不如幫忙,把他的負擔給解決了。”
“噗!”
小蘿莉的舌頭迅速伸展出來,將狐貍給包裹住,狐貍被勒得緊緊地,隨時都可能被勒死。
“我說的…………難道…………不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