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機里,記者還在不停地做著有用沒用的介紹,在沒有最新的消息傳來前,她只能在鏡頭前以各種各樣地方式說著各種各樣的廢話。
老道有些訝然地看了一眼周澤,問道:“剛剛張警官打電話來做什么?”
“立了一個大得不能再大的flag。”
“額…………”老道。
周澤搖搖頭,有些無奈。
“他應該不會有事的吧,這樣一個好警察,應該會沒事的。”老道自言自語道。
周澤在吧臺后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點了一根煙。
老張打電話給自己,是因為他也有些怕吧,怕死,是人之常情,哪怕是警察,如果他有怕死的情緒,你也不能去笑他。
但他還是去了,舉著雙手,走入了幼兒園。
…………
周澤沒猜錯,
張警官現在冷汗不停地滴淌出來,
這就像是微信朋友圈里的女生發的自拍和現實里的模樣有著很大區別一個道理,
無論在授勛獲獎臺上如何地義正言辭擲地有聲,
在你真正遇到事情時,
心里,
也依舊是惴惴不安的。
幼兒園只有一個班的孩子被歹徒控制在教室里,其余的孩子和教職工都已經跑出來了,但一個班上的孩子,也很多了。
估計是受到一些影視作品的影響,歹徒在某方面顯得很有經驗,他居然用油漆噴劑把教室兩側的窗戶都噴涂了一遍,這是為了防止狙擊手。
事實上,
他成功了,
在這種時候命令狙擊手擊斃歹徒本身就是一件需要“賭”的事情,除非到了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否則事發地的指揮員也不敢下這個命令。
眼下這個場面,對方像是縮頭烏龜一樣,就悶在教室里,頭也不探,狙擊手也根本沒辦法鎖定住他。
“你,停下來!”
教室門后,傳來了一個男人的喊聲。
張燕豐聞言,馬上站住,雙手高舉。
“我沒帶武器,你可以檢查。”
說著,
張燕豐還在原地轉了一圈,讓對方看清楚。
“換一個女警察過來!”
歹徒喊道。
“呵,你不是要談判么,我是市局的領導,只有我才有資格和那個身份和你談判,你如果想要換女警察的話,我可以幫你找。
找一個丫頭片子過來,你和她無論談了什么,都沒什么用的。”
說著,
張燕豐還聳了聳肩,
“你看我這肚子,這么大的一塊肚腩,你怕個什么勁兒?”
肚腩,
確實有,
男人到這個年紀,
想沒有肚腩,
真的很難。
歹徒似乎是在猶豫。
“你看,都下午了,你不想等到天黑再談判吧?我可以透露給你一個消息,狙擊手可是有夜視儀的,在晚上,你看不見他們,但他們卻能把你看得清清楚楚。
所以,
要談判的話,
就抓緊時間吧。”
“醫生呢!”
歹徒喊道。
“讓我拿手機問問,好不好?”
張燕豐高舉著的雙手中,其中一個拿著的就是手機。
“你問!”
張燕豐點點頭,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是外面的警察同志。
“人到了沒有?”
“頭兒,沒到,派去請他們的人說醫生們不愿意來。”
“哦,快到了啊,已經在路上了啊。”
“醫院的醫生說他們完全沒責任也沒問題,孕婦以前來做檢查時他們就說過孕婦有多次為了生男孩而打胎的經歷,子宮內膜損傷嚴重。
之前就提醒過孕婦丈夫他的妻子不適合再懷孕了,是他們自己硬要再懷上且準備生下來的。
而且他們之后都沒有再去醫院檢查過,一直到小產時才送到了醫院,且已經耽擱了很久,醫生們說他們已經盡力了,大小都沒救回來他們除了遺憾但不覺得有任何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