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
“嗯?”
“把槍給我。”
“我沒帶槍啊。”
周澤有些意外地看向老張,
“你個刑警不帶槍?”
“我是異地配合調查的,而且案子也結束了,老板,怎么了?”
“哦,那你現在幫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出去,把那個在樓道里喊人的小男孩給掐死。”
“…………”張燕豐。
“他不死我就得被他玩死了。”周澤咬了咬牙,同時疑惑道:“不是,這法醫室內不應該也在警局里頭么,那小屁孩是怎么進來的?”
“咔嚓!”
法醫室的門被推開,
露出了小男孩的身形。
他今天是一身運動休閑服,身后居然還背著書包,進來時還一臉笑嘻嘻的樣子。
不過,
當小男孩看見站在周澤身邊的張燕豐時,
明顯一愣,
然后氣呼呼地道:
“叔叔,你壞,不等我,你居然先陪別人玩起來了。”
“老張,扁他!”
周澤指著那個孩子說道。
老張站起來了,向男孩走去。
講真,
讓他一個老刑警去揍一個小孩子,放在以往是絕對不可能的事,但他記起來了,這個男孩就是昨晚自己在河邊碰見老板時站在老板身邊的孩子。
這個孩子,不正常。
“叔叔,你讓我很失望啊!”
小男孩負手而立,
氣呼呼的樣子,
“我好心好意來看你,怕你一個人躺在這里寂寞,你居然不領情,還叫人來打我!”
老張走到了小男孩面前,
舉起了拳頭,
但,
但,
但落不下去啊。
不是婦人之仁,就是純粹地下不去手。
“哼,不理你了,不陪你玩了!”
小男孩轉過身,居然自顧自地走出了法醫室,
跑的時候,
似乎還帶著哭聲,
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委屈。
“額…………”
張燕豐有些尷尬地站在原地,
回過頭看了看自家老板。
“不對啊。”
周澤嘴里默念著。
這小屁孩怎么今天就這么乖了?
別說人只是小孩子,
你家小孩子會晚上不睡覺跑去停尸房開party?
而且昨晚他逃跑時,給自己身體下的指令是“弄死”老張。
“老板,現在怎么辦?”
“過來,背我離開這里,等鶯鶯他們白天趕來。”
老張點點頭,馬上走過去把周澤背了起來,然后推開門,跑了出去。
樓道口的陰影深處,
傳來了“咯噠咯噠”的聲響,
走出來的,
是陳警官的身形。
她還是在習慣性地咬著自己的手指甲,
這似乎是她思考時的習慣。
在她的視線中,
張燕豐正背著一具尸體遠去。
“呵,這是玩得哪一出?”
陳警官有些疑惑。
那個尸體沒看錯的是,還是那天晚上自己開槍爆頭的那個。
如果當時那個人是活人被自己槍殺的話,
會有不少的麻煩,
但后來調查結果是這是一具死去很久的尸體,而且連尸體的身份都查明了,是殯儀館里丟失的,這件事才能被壓制下去,沒有宣揚到社會媒體上。
“姐姐,你陪我玩好么?”
臉上還噙著淚水的小男孩委屈巴巴地走近了陳警官,
且伸手抓住了陳警官的褲腿,
拉了拉。
當真是我見猶憐的正太可愛,
其他女人見了,估計會瞬間母性泛濫喊著“真卡哇伊”撲上來。
然而,
在小男孩的手觸碰到自己身體時,
陳警官的眼眸深處瞬間有了一層暗綠色的光澤閃過,
“嘶…………疼啊!姐姐,疼啊!!!!”
陳警官的手居然直接抓住了小男孩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