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的手機響了,是白鶯鶯的電話。
“喂,老板,我們到站了,你在哪兒呢,我現在正扛著你的身體呢!”
一想到一個高中生少女正扛著自己的身體在人潮中行走,
周澤就覺得這畫風分外得詭異。
當然了,肯定不可能直接抱著人走的,應該會拿個毯子裹一下遮掩。
但白鶯鶯跟個進城務工給自家丈夫治病的堅強女人一樣,
扛著比自己還大的包裹穿行在車站,
嘶,
忍不住想看看這一幕了。
“老板,我馬上出站臺,你等一下哈!”
“嗯。”
掛斷了電話,周澤把手機丟給了張燕豐。
“身體拿回來了,接下來做什么?”張燕豐問道。
“你剛剛是裝了一個逼,
等我把身體換回來,
咱們一起去做一個真逼!”
胸口塌陷,
一條腿瘸了,
太陽穴還有清晰彈孔的周澤,
此時卻是分外的激昂,
也不怪周老板忽然這般沖動昂揚,
一反自己一貫的咸魚畫風,
咸魚是一種安靜舒適的生**驗,
但周老板這一周自打從地獄出來后,
不是在焚化爐前合影就是在停尸間跳舞,
實在是壓抑憋屈得太久太久了,
他迫切地想要找一個宣泄口出來給自己順一下氣!
咸魚,
也是有情緒的。
況且,
那還是老仇人了,
那個老頭或者老頭身后的那幫人,在通城搞的事情,差點讓周老板成為罪人,這個仇,早就結得死死的。
對方在背后挑動的那幾件事,都是故意把類似朱勝男或者拐賣女鬼的情緒給點燃,給她們推波助瀾,讓她們去瘋狂地殺戮,然后他們好坐收漁翁之利。
私仇,公仇,
一起報了。
摩拳擦掌,
身體啊,
怎么還沒來?
等不及了都。
“怎么還沒出來?”周澤有些疑惑道。
這時,
張燕豐的手機又響了,張燕豐站起身環顧四周,同時接了電話。
“鶯鶯啊,我們在車站門口啊,你們在哪兒呢?
什么,你們也在門口啊?
怎么沒看見你們呢?
不可能啊,
我們在啊,
我穿著警服呢,老板裹得嚴嚴實實的。
你再仔細找找,再找找,我們真的就在車門門口,你們在哪兒呢,我來找找你們,肯定找得到的,不可能找不到的。
我們倆大活人……
我們倆人就在這兒站著呢。”
周澤伸手輕輕地戳了戳張燕豐的肩膀,
張燕豐有些疑惑地拿開手機看向周澤。
“老張啊。”
“老板。”
“鶯鶯他們是在哪個站下的車?”
“喂,鶯鶯,老板問你們是在哪個站下的車,哦,東站啊。
老板,他們說在東站。”
“哦。”
如果不是張燕豐現在戴著警帽,
周澤真想一巴掌拍他腦門兒上,
“那你開電瓶車折騰這么辛苦大老遠地把我載到西站來做什么?”
“…………”張燕豐。
………………
兩個男人,
坐在花圃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