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打擾了!”
隨即,
就是“砰”的一聲,
金色的大門被迅速關上,
干脆,
利索,
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和剛出來時那種慢悠悠,嚴肅且莊嚴的感覺,簡直就像是走了另一個極端。
甚至,
隱約還從門里面傳出了一道漸行漸遠地低罵:
“哪個龜孫兒,坑人……”
“…………”癩頭和尚。
“咔嚓……”
像是有個什么極為珍貴的東西,
碎了,
撒了一地。
癩頭和尚那只剩下皮包骨頭的身形,
一陣搖晃,
而后,
“噗通”一聲,
向后倒去。
為什么會這樣?
怎么會是這樣?
竟然會是這樣?
哀莫大于心死,
或許,
真正令人絕望的,不是在來自于**上的征服,而是來自精神上的摧毀!
坐在白骨王座上的周澤嘴角有些不和諧地抽了抽,
巖漿也不翻滾了,
座下的白骨們也不張牙舞爪了,
冥河里的亡魂們也一起噤聲,
一只眼熟的烏鴉似乎打算到這頭頂上方飛一圈,再喊一陣,但一看這個陣仗,直接調頭嚇走了。
幾片落葉被風刮來,但沒靠近就被巖漿的氣浪給倒吹了回去,倒是沒能飄過來。
佛呢?
佛呢?
佛呢!
自己擺出了最為嚴肅的陣仗,
拿出了最為本我的威嚴,
本以為可以見到一個可以和自己平起平坐的后輩晚生,
但現在這是個什么意思?
自己還擺出了歡迎儀式,
擺出了儀仗隊,
結果是拋媚眼給瞎子看?
周澤一時間有些迷茫,
似乎有點無法接受這種突然的改變,
這和他剛醒來時的感覺差不多,
完全沒有一點點的防備。
迷茫之后,
就是憤怒,
周澤猛地站起身,
身后的白骨王座消失不見,
地面上的巖漿也都消散,
連帶著河里的亡魂也集體無影無蹤。
天還是那個天,
馬路還是馬路,
河岸還是河岸,
什么都沒有發生改變,
所有的一切都恢復了原狀。
周澤還是站在那里,
他覺得自己現在就是個ZZ,
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你的…………佛呢?”
周澤對著躺在那里一動不動的癩頭和尚喊道,
癩頭和尚沒有回應,
已然油盡燈枯了。
“這就是…………你所說的…………佛?”
周澤深吸一口氣,
一只手下意識地抓住了自己的胸口位置,
只不過這次不是為了刺下去,
這次,
是真的胸口疼,
氣得疼!
他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去見佛,
但佛竟然直接被自己的氣息所震懾,
周澤甚至可以確定,
佛都沒有看見自己,
純粹是在門被開了小小縫隙后感應到自己的氣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