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發現有些書頁之間,也都有黑色的毛發夾著。
然后,
聯想到每一頁上只寫著日期和名字,
周澤忽然很是嫌棄地把筆記本丟在了地上,
嫌臟。
“老板,發現什么了?”
站在周澤身邊的張燕豐出于職業本能,把筆記本拿起來開始翻閱。
“別看了,只是‘日’記本。”
而且是貨真價實的“日”記。
周澤起身,去衛生間洗手。
等他出來時,
發現剛剛把筆記本丟出去的安律師又把筆記本撿了起來,
還有滋有味地開始重新翻閱著。
很顯然,
他是明白了這個本子是拿來記錄什么的了,
現在是看出其中的味道了。
“你不惡心?”周澤一邊甩著手上的水珠一邊問道。
“嘖嘖嘖……”安律師搖搖頭,“挺有趣的,睹物思人,這老東西,居然玩得這么嗨。
我倒是聽說過,有個貪官手下情婦很多,每個人拔一根下來,還做了幾支毛筆出來放在自己辦公桌上當飾品沒事做時就把玩。”
張燕豐則是在搜索著老頭的尸體,
在這方面,
老張倒是秉持著一貫的勤勤懇懇。
你可以說他很沒用,但有時候,卻又很有用。
這不,
老張居然從老頭身上摸出了一部手機。
“之前沒搜過身么?”張燕豐拿著手機問道。
“沒啊,把他折疊打包丟行李箱里我們就出酒店了,還沒來得及審訊呢,就被藥倒了。”安律師笑了笑,把筆記本放在一邊,“手機里有什么?看看。”
“沒電了。”張燕豐回答道,“而且,估計很早就沒電了。”
是的,
如果手機之前有電的話,
可能老頭早就呼朋引伴來救自己了,
因為大家都很清楚,老頭背后有一個勢力。
連地獄的馮四兒都得幫那個勢力收尾擦屁股賣人情,足以可見那個勢力的龐大。
安律師雖然還是在笑著,但實際上臉色有一點點的不好看,這件事兒是全權處置的,結果卻出了這么大的紕漏。
若是在昨晚自己和老道都昏睡的時候,老頭的手機有電打電話請來了援兵,那自己等人就是直接給人家送人頭了。
一向自詡謹慎的他,差點因為疏忽釀成大禍。
“下次,這類的事情交給我吧。”
張燕豐說道。
安律師點點頭,笑了笑,道:“老張啊,我算是知道你為什么當了一輩子刑警隊長了。”
離開了房間,去前臺要手機充電器去了。
安律師有些尷尬地又取出一根煙,點燃,同時還有些自言自語地解釋道:
“如果沒昨天的麻煩事兒,這些都可以避免的。”
安律師有信心用自己的手段從活著的老頭嘴里套出自己想要的情報,所以也就沒有去注意其他。
“嗯,沒事,我們又沒怪你。”
周澤指了指紅酒,道:
“找幾個杯子,咱喝了吧。”
“好的,老板。”
等鶯鶯找來被子回來時,張燕豐也回來了,他手里拿著一個移動電源,另一頭插在老頭的手機上。
“找到了。”
一進門,
張燕豐就喊道。
眾人也就不急著喝酒,一起湊了過來,
就連坐在床上腿腳不便的黑小妞也跟著湊過來一起看,也不知道她到底稀罕個什么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