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這么多的鬼,保不準還有一些老家伙們在,在這里動手,我們撐不住的。
周澤深吸一口氣,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安律師這才放心地松開手。
環繞在新娘子旁邊的女人們,胭脂厚重地可以刮下來放鍋里當油花兒用了,而且她們都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這讓周澤不禁想到了冥店里的扎紙人,現在很多地方的農村還流行著燒紙人的風俗。
燒一些下人轎夫婢女下去,
期盼著它們被燒下去之后能去照顧逝者。
而那個新娘則是亦步亦趨地跟著,周澤想嘗試發出點聲音讓新娘子注意到,但一來周圍人聲嘈雜,除非是用吼的,否則根本不管用;
但如果吼的話,就很容易暴露了。
二來,在這個時候確實不適合節外生枝。
新娘子好像只是來走了個過場,就離開了。
周澤從頭到尾都沒看見新郎出來,不過娶這么小的一個新娘,那個新郎估計也是個大變態吧?
宴會似乎永遠都不會結束似的,
大家忘我地吃喝著,
熱鬧著,
歡騰著,
酒水飯菜會不斷地送上來,源源不斷。
等到時候差不多了,周澤和安律師就偷偷地下了桌,向新娘子剛才離去的方向走過去。
一路上人倒是不少,來來往往的,所以反倒不需要裝得鬼鬼祟祟的樣子,直接大搖大擺很自然地往里走就是了。
一直走到洞穴深幽處時,
一座庭院出現在了二人的面前。
很簡單的一個青磚牌坊,后頭則是肉眼可見的九曲回廊,還有蓮花池,池上竟然還長滿了蓮花。
很有江南古鎮的情調。
不過,在這牌坊下面,就有兩個穿著黑色家丁衣服的男子站在那里守著了,不準其他人進來的架勢。
硬闖,肯定是不合適的,現在畢竟還沒確定新娘子的位置,如果找到林可的話,三個人硬闖出去倒是可以試試。
安律師對周澤做了幾個手勢,
一臉的嚴肅。
而后做了一個OK皺眉的動作,示意周澤明白沒?
周澤搖搖頭,
天知道你做的手勢是什么意思。
安律師深吸一口氣,
搖搖頭,
直接露出了自己的白骨手,慢慢地開始對著自己的手扇風。
一時間,
兩道粉色的霧氣慢悠悠地飄散過去,先蔓延到那兩個家丁的腳下,而后從他們后背的位置開始慢慢地向上攀爬,最后沒入到二人的鼻孔里去。
一時間,
兩個家庭都開始閉上了眼,
昏昏沉沉地搖晃起來。
“走!”
安律師馬上示意周澤跟上,兩個人這倆家丁面前穿了過去,片刻不敢停留,直接跑過了回廊。
前面忽然傳來了腳步聲,
二人同時一驚,
周澤馬上伸手推開了身側的屋門,同時一把手攥住了安律師的肩膀,把安律師一起拉了進來,緊接著快速小心地把門給關上。
那群人一邊談笑一邊走開,什么都沒有發現。
安律師長舒一口氣,“媽的,跟以前約泡時一個感覺,去人家家里約,時刻提防著人丈夫回來。”
“和現在有什么區別?”
周澤反問道。
安律師皺了皺眉,思索了一下,道:
“好像確實沒什么區別。”
約泡就算了,
現在是偷人家新娘子,
更刺激啊。
之前因為情況緊急,直接就進了這個房間,而當周澤回過身看向房間里頭時,馬上伸手拉了一下安律師的手臂。
安律師有些疑惑地轉過身來,
然后他也呆住了。
房間很大,
卻也很小,
大是因為房間的格局大,
小是因為房間里堆的東西多。
可以說,
這個房間,
除了門后面這幾步的地兒以外,基本上就沒有什么空余空間了。
里頭堆的不是其他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