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秋的嘴角抽了抽,
吃我的,
喝我的,
逢年過節,
自己都來燒冷灶,
貢品血食,
從沒斷過!
直娘賊,
你們這幫出不去這方圓地界孤魂野鬼,
別人懶得搭理你們,
雜家卻供奉了你們幾百年,
還喊你們爺爺,
結果,
你們就是這樣對孫子我的?
臨陣叛變,
給要殺我的人跪下來了?
還要爭著搶著來殺我祭旗獻媚?
大長秋頓覺自己幾百年來燒冷灶的心血都喂了狗了!
誰說古人最講義氣的?
出來,
讓雜家打死你!
贏勾的目光若有若無地瞥了一眼大長秋,
大長秋瞬間如墜冰窖,
身體都開始發抖起來。
因為直到此時,
他才恍然意識到一件事,
那就是,
讓上千上古遺留下來的魔兵魔將一起跪伏的人,
到底是誰?
幽冥之海的主人,早就是傳說了;
甚至是泰山府君的年代,
也距離現在太遠太遠。
故事,傳說,大長秋自然是知道的,連安律師這種巡檢都知道,更何況是他了。
但知道和把眼前的人和傳說對上號,
如果沒有很好的緩沖的話,
是真的太難太難。
贏勾向前一步,
身形直接出現在了魔將跟前。
魔將雙手抱拳,單膝跪著,此時此刻,他滿心的激動,毫不作假!
“東夷殘部,愿為將軍效死!”
魔將額頭觸地,
跪伏在了贏勾腳下。
“愿為將軍效死!”
“愿為將軍效死!”
“愿為將軍效死!”
上千魔兵一起高呼,
他們渴望離開這里,
他們是九黎族人,
是蚩尤當年麾下的戰兵,
曾經的他們,
在蚩尤的帶領下,
血戰炎黃!
蚩尤戰死,
九黎崩散,
但沒人能輕視他們,也沒人敢輕視他們,
畢竟,
你得看看他們當年的對手是誰,
而且,
贏勾也清楚,
當年的那場人主之位的爭奪,
到底有多么艱難,
又有多么的慘烈!
贏勾笑了,
魔將也笑了,
但隨之而來的,
是贏勾的一腳踩下去,
直接踩在了魔將的頭上,
雖是普通的力道,
卻已然將魔將的頭連帶著頭盔一起踩入了這干硬的地面之中。
魔將不敢反抗,雙手攤開,放置在凍土之上。
他們東夷殘部,
在這里囚禁了無數個歲月,沒有離開半步!
事實上,
這里沒有絲毫的禁制,
否則外人也就不可能隨意地進出這里了。
他們大可走出去,
但他們沒有,
一切,
只是眼前的這個人在當年一個“滾”字喝退王亥后留下的那道禁足的命令!
一直到那位隕落了不知道多少歲月,
乃至于地獄風云變幻幾次易幟更旗,
他們依舊恪守著無盡歲月之前的那道命令!
贏勾面無表情,
只是很平靜地道:
“你……覺……得……我……墮……落……如……斯……了……么……”
“末將不敢!”
末將的臉,依舊深陷地面。
其身后上千魔兵,
一起臉貼著地面,
不敢有絲毫地異動。
“我……贏……勾……還……不……至……于……墮……落……到……需……要……爾……等……手……下……敗……將……為……助……力……”
贏勾微微彎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