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動不了了。
“你做甚?”
“你做甚!”
贏勾有點生氣了,
餓了,
吃東西,
是常理。
而自己的看門狗,
卻在這個時候和自己講究仁慈了,
竟然敢阻止自己,
你自己有多餓,
我能清楚地感知到!
“都是孩子,馬上要出生呢,他們母親可能在病床上動著手術,他們的父親可能在手術室外等著。”
周澤清楚,
贏勾在這里吃一個靈魂,
也就意味著馬上會有一個將誕生的嬰兒直接胎死腹中。
周老板不是一個迂腐的人,
甚至,
他很自私,
但這種事,
他真的不想做,也不敢做。
當初自己做醫生時,
最喜歡的放松方式不是去酒吧也不是去哪里高樂去,
而是喜歡在婦產科手術室外面站著,
看著外面焦急等待的男人,
因為他是個孤兒,
沒爹也沒媽。
贏勾沒答應,
還在伸手,
但周澤的抵抗也很堅決,
最后,
贏得不得不收回手,
已經很餓了,
若是還繼續內耗,
會更餓。
甚至,
有可能走不出去。
“為什么會這么餓?”周澤問道。
靈魂還需要吃飯么?
“奈何橋,剔除了靈魂里的雜質。”
哦,
周澤懂了,
因為靈魂變輕了,
所以變餓了。
繼續往前走。
“閻羅們,都差不多了吧?”
“重傷吧,沒幾百年,很難復原了。”
實際上,
有一點,
贏勾沒和周澤去說,
但想來周澤應該明白,
那就是在之前一戰中地藏王菩薩的借刀殺人。
不過,
那些個閻羅們也絕不是什么好相與的角色,
看似一個個被自己打爆了法身,受創嚴重,
但更像是被趕鴨子上架,完成一場儀式。
再聯想起那幫閻羅們當著自己的面單手合什喊佛號,
贏勾心里就止不住的膩歪。
一群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丟人。
“那你呢?”
“嗯?”
“你沒事吧?”
“死不了。”
“哦。”
之前覺得贏勾沒死,還挺高興;
現在覺得贏勾還死不了,又有點無奈。
“你很想我死?”
“說不上來。”
“等出去后,我會沉睡。”
“半個月?”
“一個月?”
“三個月?”
“半年?”
“一年?”
“不會是十年吧?”
“除非你找到能夠喚醒我的東西,否則,我很難再醒來。”
“哦。”
很難再醒來了。
周澤嘆了口氣,
繼續道:
“那應該很難找吧?”
“能找到的話,我自己就去找了。”
“哦。”
周澤搖搖頭,
“我會去找找看的。”
沒你在,
看報紙曬太陽,
心里都不踏實。
當然,
贏勾也沒說什么謝謝,也沒去懇求什么。
他的尊嚴,
不可能讓他去對一條看門狗低三下四。
其實,
雖然沒說什么,口頭上哪怕再高傲,
但他在之前擁有一部分力量完全可以剔除周澤重新選一條看門狗時,
他沒這樣做,
而是保下了周澤一起走奈何橋,
一起還陽。
或許,
可以解釋成覺得周澤身邊還有泰山府君的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