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王爺的后代在給他奴才們的后代打工哩。”
老板似乎很感激這種“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故事,估摸著經常對游客炫耀。
老實說,
木王府在麗江納西族這塊區域,確實是當了六百年的“土皇帝”,從元朝開始一直歷經明清和民國。
也就是雍正年間那會兒善于處理少數民族問題的清廷玩了出“改土歸流”,
算是削弱了木王爺的勢力,但木家的富貴也是一直持續到了民國。
然后,
木王爺遇到了社主鐵拳的打擊,
據說當初整個木王府都被清空,讓附近沒有恒產沒有屋子的貧民住了進去,至于木王府的財產,也被充公分給當地貧民。
雖說這只是歷史浪潮里的一個小插曲,
但這時候聽起來,
還真有一種“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唏噓感慨。
走得比較慢,
大概在快十點鐘時,領路的馮四才舉起手。
安律師又給了一筆錢,并且讓他們在這里等自己,等帶自己等人下去后還有酬勞。
老板也是應承了下來,答應等到第二天早上,隨即,就帶著昔日的“主子”員工到附近找山洞或者搭帳篷去了。
早些年,當地人進山打獵,打熊,打狼,那是常有的事兒,哪怕是火銃這種東西,很多人家家里也藏了不少,當初政府要收繳,也沒幾個人真的那般老實就都交上去,擱家里也算是留個紀念。
所以,山里露營這種事兒,對他們來說,也不算什么辛苦為難。
眾人聚集在了一起,又在馮四兒的帶領下往前走了幾公里路,才在一處山坳處停了下來。
斜前方的山坡上,有一個土屋,那里應該住著一戶人家。
安律師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道:“一看就很窮啊,原以為打個草谷還能轉筆快外回來,現在感覺連車馬費都賺不回來。”
當然,這只是開開玩笑。
山坡上,一戶人獨居,倒真是有一種“世外高人”的感覺。
“要不要分幾路包抄?”安律師看向馮四。
“一起上去吧,他不會跑的,他家里很多人。”馮四兒說到這里,很平靜地繼續解釋道:“他兒子摔斷了腿,癱瘓了,他女兒是個智障。
下面還有四個孫子輩的,都有疾病,生活不能自理,他又能跑哪里去?”
“這么悲慘?”周澤有些意外,但隨即馬上道:“既然活得這么悲慘,我們就趕緊幫他解脫了吧。”
對想要自己命且算計自己的人,周老板可不會有什么婦人之仁。
至于那位如果死了,他的家人怎么辦,
抱歉,
周澤一點都不想管。
“這是?”安律師則是聽出了其他的意味,因為這家伙實在是太倒霉了,“強行待在一起是么?”
馮四點點頭,
“他死后,當了鬼差,領了差事后,卻和自己家人住在一起,甚至還主動幫助自己家里人改善生活,治病。
一開始倒是和和美美,
但慢慢地,
先是父母橫死,然后兒女出意外,隨后更是連四個孫子輩的也都遭受厄運。
說白了,
我們這種人,哪怕占據著一個活人的身體在陽間活動,卻終究不屬于陽間人,強行和自己有關聯的人生活在一起,只會給他們帶來在厄運。
玄修倒是還好些,自己有自己的辦法化解,但對于普通人來說,靠得越近反而越容易引起反噬。”
周澤聽了有些默然,
鶯鶯則是有些欣喜,
因為這樣一來,老板的原配就再也回不來了!
周澤倒是沒第一時間想到林醫生,
他想到的是老道,
許清朗是個玄修,他和鬼差僵尸住在一起倒是沒什么,
但老道只是一個半吊子神棍,除了摸褲襠半點真本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