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只覺得自己胸口位置壓上了一個很柔軟的東西,抬頭一看,發現同樣的有一雙明亮的小眼珠子居然也在盯著自己看著。
雖說已經一起睡了很久了,
但這還是一人一獸第一次目光對視,
有種上了車后再補票的感覺。
周澤不曉得這是什么東西,
但大概可以猜到之前幫自己斬斷了那些藤蔓的,應該就是眼前的這位。
花狐貂也在盯著周澤打量著,
周澤向左側了側頭,
花狐貂也向左側了側頭,
周澤向右側了側頭,
花狐貂也跟著同步。
額……
下面,
該做啥?
這時,
黑小妞和鶯鶯以及許清朗他們終于趕來了,之前大家都在安置炸藥的位置,哪怕收到了安律師的訊號,下來再趕到這里也確實花費了一些時間。
“老板!”
鶯鶯見周澤醒來了,幾乎喜極而泣。
她現在滿腦子除了和自家老板回通城就沒其他念頭了,
這次云南之行,
實在是太跌宕起伏了,
這也讓鶯鶯越發想念以前在通城的日子。
雖說在通城時也絕不是平靜無波,
但也沒來云南這般策馬奔騰連一口氣都不讓人喘一下啊!
老板以前也經常折騰得身受重傷回來,自己甚至都伺候習慣了,但老板以前不管再怎么出去浪,也沒被雷劈過啊?
許清朗攥住了鶯鶯的手腕,阻止鶯鶯向周澤的靠近,他的雙眼則是死死地盯著周澤胸口位置上的那個小家伙。
是它,
就是它!
許清朗重點放在了對方的肉爪上頭,
因為他之前只近距離看清楚了對方的爪子。
安律師還在那里咳血,當真是欲哭無淚,但又不敢抱怨,甚至連大喊大叫都不敢。
說句毫不客氣的話,
老板胸口上的那位,
不是什么寵物,至少現在還沒到那個份兒上,
也不是什么幫手更不是朋友,
那個東西一旦發起狠來,
在書屋眾人現在都受傷的前提下,
真的有把大家一起埋葬在這里的能力!
場面,
一下子陷入了安靜,
周澤也只是和眼前的這個花狐貂對視著,其余的也沒敢再做什么,難不成摸摸它的頭?
其實,最重要的,還是因為周澤從花狐貂的眼里看見了一種“冷漠”。
對方不是真的親近自己,
也不是和自己什么一見鐘情,
可能,在對方眼里,自己連生命都算不上,只是好玩又或者是好躺?
所以這個時候互相來個萌萌噠然后就把它當寵物抱在懷里,是最愚蠢和天真的行為。
此時此刻,
周澤像是類似拆彈部隊電影里的角色,不是拆彈的那個,是被綁著定時炸彈的龍套。
只是,
樹欲靜而風不止,
周澤原本打算在沒想好確切方法之前就這樣繼續躺著不動,
然而,
剛剛被斬斷的藤蔓居然在自己體內又再度生長了出來,
那種小芽在你體內又頂又撞又沖刺的感覺,
周老板根本就無法忍受。
身體開始抑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仿佛自己整個人已經成了一個蜂巢,里面勤勞的小蜜蜂正在發了瘋一樣拼命地開拓著屬于自己的迷宮。
那只花狐貂似乎對周澤扭來扭曲很不滿意,在它看來,自己的床,就應該安安穩穩的。
它抬起了肉爪,
這一爪子要是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