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生活是真好啊。
站在天臺上的安律師這般地感慨著,
已經是夜里了,
但放眼向下看去,
依舊人聲鼎沸。
雖說這些年隨著大學的不斷擴招以及民辦的加入,
大學生是已經越來越不值錢了,
但能夠在人生中獲得將近四年的時間,無憂無慮地去自由去放飛自己,本就是一件很珍貴也很奢侈的事情。
“所以,你為什么要跳樓呢?”
好好活著,
不好么?
還是,
另有原因?
安律師從兜里取出了一張符紙,這是許清朗畫的符紙,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許清朗為了練習畫符,曾畫出了許多很低級很雞肋的半成品。
這些符紙,基本都做了大放送,畢竟符紙的成本也不低,但賣廢紙又不值錢。
老道像是撿寶似的搜羅了大頭,
安律師當時只是象征性地找了一些自己覺得有意思的符紙收集了起來。
這張符,用途很簡單,一定程度上來說,比雞肋還雞肋,就是純粹地貼自己腦門兒上瘋狂壓制自己的生氣,讓自己變成“病人”或者“霉運纏身”的模樣。
請鬼上身時倒是可以用這個,方便給鬼上身創造出一個良好的環境。
之前勾薪那里倒是有那種黑色的藥汁兒,效果比符紙好多了,但上次給老板喝了用完了,沒辦法,高端的東西用不起,只能勉強拿老許的山寨貨來湊湊數了。
安律師將符貼自個兒腦門上,
還得控制自己不去反抗,
跌跌撞撞,
搖搖晃晃。
旁邊的老張看得一陣心驚肉跳,生怕安律師就這樣摔下去了,萬一真的稀里糊涂地摔死了,那樂子可就大了。
安律師倒是沒真的摔下去,
他的眼睛一直瞇著向下看著,
然后,
下面一切正常。
安律師咬了咬牙,很無奈,然后看了眼身邊的老張,有些不滿道:
“你的同事都走了吧?”
“都走了啊。”
“那你也下去吧,別待在這兒。”
“我?”
老張指了指自己。
“你站在這兒飆著浩然正氣,什么東西敢出來?”
“額……好。”
老張下去了,
一邊下樓還在一邊琢磨著浩然正氣是什么東西。
隨后,
安律師才重新站穩了身形,
重新聚集了精神,
身子緩緩地又開始搖晃起來,
而后,
低頭向下探望下去。
下方的那個布娃娃還在不停地搖擺著,
但卻開始搖擺出了一個詭異的姿勢,仿佛不再是它在隨風飄搖,而是它在坐著秋千在不停地來回蕩著。
“嘻嘻嘻………………”
“哈哈哈………………”
孩童的笑聲傳來,
清脆動聽,
而眼前的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