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
從那個叫薛玉英的女孩兒跳樓到安律師跑過去,才多久?
那個鬼的速度有這么快么?
而且它剛剛作祟時,
自己和安律師等人就在這附近,居然一點預知都沒有?
憑空地出現,又憑空地消失?
“我們的路線錯了。”周澤想了想,忽然開口道:“我們陷入了某種固有的思維,對方殺人,很可能不是通過直接靠近被害人的方式,它有它的媒介!”
那種,
可以躲避掉自己等人感應的媒介,
有點像是玩兒地道戰,
人家悄無聲息地來,完事兒后又悄無聲息地離去。
隨著時代在發展,鬼似乎也在變化。
沒多久,
警車和救護車就開了進來,
老張這時也從人群中出來,
站在周澤旁邊,點了根煙。
不管怎么樣,看見一個年輕的生命在自己眼前就這樣消失,確實不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
“線索呢?”
周澤還能保持冷靜,
有時候周澤也會不禁疑惑自己的冷血。
其實,上輩子也是這樣,做外科醫生的,見過的死者太多了,一開始入行時,看見病人沒能搶救過來死了,興許還會哭,還會落淚,還會覺得很壓抑悲傷。
但入行時間久了之后,你就能冷漠地面對搶救失敗的患者,轉而沉著地投入對下一個患者的救治之中去了。
人既然死了,
又非親非故的,
周老板也沒什么多愁善感的。
“哦,我們查了孫鐵成的個人信貸情況,發現他的征信已經黑了,借了很多網貸,都沒還。”
有些網貸是不上征信的,但也有一些網貸是上征信的。
“哦?”
周澤有些意外,那個孫鐵成還真是個能人,一邊受資助上學,一邊還拼命擼小貸。
如果是學生的話,九成九以上擼這種網貸是為了生活瀟灑,畢竟,在這個年代,想餓死一個人,真的太難。
“但不可能啊,不可能是催收的人逼還款去殺人的。”
先不說在國家現在重點打擊校園貸的前提下,那些網貸公司是否還有那個膽子堂而皇之地跑學校里來催債,就說現在光憑掌握的線索痕跡來看,這就是地地道道的鬼怪殺人事件,和什么催收的打手,關系不大。
況且,
孫鐵成死的時候,教學樓那邊的監控也拍攝到了當晚沒人再上去過,而且,發生在自己等人眼皮子底下的這個叫薛玉英的女孩兒跳樓自殺,也沒看見被逼迫的痕跡。
“隊長,這是死者的手機,遺留在案發現場了。”
這時,一個警員把一個用塑料膜套著的手機送了過來。
“交給技術科去解鎖啊,給我干嘛?”老張問道。
“這……這個手機,沒鎖。”
“沒鎖?”
老張接過了手機,
隔著塑料膜對著屏幕點了一下,
然后根據提示滑動解鎖,
咦,
真的打開了界面,
不說指紋鎖了,
這連個密碼鎖都沒有。
老張沒急著去翻動短信和通話記錄,而是隨意地先翻翻手機主頁面,然后他眉頭馬上一皺,對著周澤道:
“薛玉英這手機里,一大堆的網貸APP!”
——————我是來催債的分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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