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帝堯要選一只野獸來當法之圖騰,不去選人去當?
這個問題,
當真是:蝦仁豬心!
獬豸愣了一下,
似乎陷入了沉思,
但他隨即醒悟了過來,
低吼道:
“該死,你想壞我法心!”
周澤瞥了它一眼,
一副懶得再搭理它的樣子,
這感覺,
就像是一個長者在看著一個頑皮孩子。
當年,
贏勾曾和黃帝并肩作戰,
戰蚩尤,滅九黎,打下之后的人族格局;
但之后呢?
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
看似高高在上的人物,一旦走到那個位置,說實話,和后世那些玩弄權術的人間帝王,也沒什么本質的區別。
只是,這些東西,贏勾不愿意去想,也不愿意去折騰,俱往矣,往事如煙,有時,一飲一啄,仿佛真的有天意一般。
當然了,
這些感慨,
他不會說出來,
他贏勾,
永遠不會做出那種坐在桌邊一邊喝酒一邊感懷自顧垂憐的小老兒姿態。
周澤伸手,拍了拍獬豸的臉,
道:
“選……個……吃……法……吧……”
同樣的選擇,
同樣的問題,
前不久才問過,
前不久也才吃過,
這次,
又送貨上門,
還真有些不好意思。
但這點尊重,還是要給的,畢竟人家這么客氣,上桌前,也總得征求一下人家的意見。
是的,
周澤把這個看作是“尊重”。
“呵呵……”
獬豸咧開嘴,笑了,
“還真是,莫大的榮幸和恩典。”
語氣之中,全是諷刺。
“或……者……你……可……以……告……訴……我……你……老……窩……在……哪……兒……”
“…………”獬豸。
意思就是問你,
你本尊,
在哪里沉睡?
老是麻煩你上門送件太不好意思了,
下次我去自提。
獬豸猶豫了,
是的,
他猶豫了,
精魂具備著本尊的大部分思考和感情模式,
在這一刻,
他的猶豫,就能夠說明其本尊對這件事的態度。
哪怕眼前的這個男人現在很虛弱,
哪怕眼前的這個男人現在還在茍延殘喘著,
但萬一呢?
告訴他自己本尊的位置,
恐怕……
他發現自己怕了,
正常的剛性思維,應該是直接告訴他,然后以后讓自己的本尊和他一戰,了結當年的恩恩怨怨。
但它沒有;
周澤笑了笑,
“算……了……”
“呼……”獬豸。
“我……自……己……找……總……能……找……到……你……的……狗……窩……”
“…………”獬豸。
周澤抬起手掌,
看了看光禿禿的指尖,
微微搖頭,
咸魚看門狗打架時,是真的不講究,照他這個打法,自己當初在打九黎時,早就死無全尸了。
哪里還會有什么功高震主的麻煩?
指甲,暫時是長不出來了,但周澤的指尖位置,還是出現了五根黑色的煙霧,雖然形態還有些飄忽,卻也可以當指甲用用了。
然后,
五指指向了獬豸的臉。
獬豸目光一凝,
“他也會死!”
這是他第二次提醒了,
以獬豸的高貴和尊嚴,
他做不出拿老張的命做威脅換自己的命的事兒,尤其是老張的身份。
這一點,
鐵憨憨還是懂的。
但以鐵憨憨的脾氣,最不想的就是麻煩,
威脅來威脅去,
多浪費時間多折騰?
那種,
認知在我手中,放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