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些許的追思,
些許的懷念,
周澤伸手,捏碎了這枚印記。
美好的東西,殘存的東西,不應該被放在珍藏館閣里隔著玻璃讓人去一次次褻瀆,
對于贏勾來說,
直接捏碎它,
才得以讓它的美徹底凝結。
陣法停止,
剛準備開罵的黑影愣住了,他恢復了自由,這自由,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周澤沒搭理他,甚至看都沒看他一眼,
他只是輕輕地揮揮手,
喊了聲:
“來…………”
清風徐來,
那一縷藍色的風在失去束縛之后,直接來到了周澤的掌邊,圍繞著周澤的左手手掌流轉。
也就在這時,
花狐貂終于被小男孩攥住了一條腿,
小男孩身上出現了好幾個血窟窿,
但他依舊不為所動,
當他抓住花狐貂的一條腿之后,
花狐貂也不敢動了。
它的優勢,在速度,也在于由速度衍生而來的攻擊力。
然而,一旦近身后,它身體和性格上的缺陷,就會直接成為它的死穴。
小男孩伸手,在花狐貂的毛發上輕輕地摸了摸,
道:
“現在在我這里斷條腿,總比接下來在那位手里斷了命要強吧?”
花狐貂瑟瑟發抖,
回過頭,
看向了后頭,
它也感知到了,
事情,
似乎已經背離了它一開始的感覺,徹底陷入了失控。
它又回頭看向了面前的小男孩,
委屈巴巴的樣子,煞是可憐。
而小男孩卻很殺風景的搖搖頭,
道:
“賣萌沒用。”
…………
原本盤膝坐在地上的鶯鶯站了起來,
睜開了眼,
眼中,
滿是清冷。
在記憶畫面里,
她可以去哭,可以去笑,可以表露出屬于自己的小女兒心態,
但在人前,
她自然而然地會變回那個高傲的公主。
其實,
越是落魄的王公,就越是在乎這種東西。
因為很可能,
他們真正剩下的,
也就是這點東西了啊。
她舉起手,她打了出去,只是,這一次的對手,不再是那條瘋狗,也不是那只看門犬,而是她原本想著是在等著她回來,二人一起生活的那位。
周澤繼續向前,
鶯鶯的拳頭揮舞過來時,
他的身邊出現了一道黑色的屏障,
這一拳,
實打實地威力,
卻像是陷入了泥沼中一般,直接被化解掉了。
周澤這才伸出自己的手,
抓住了鶯鶯的手腕。
一切,
簡單得宛若是老鷹捉小雞那般簡單,
就像是先前安律師剛進來面對鶯鶯時的翻版。
其實,
不是因為贏勾的力量恢復了多少,也不是因為那位的力量被削弱了多少,純粹是因為,當左手傷口復原之后,不光是將那位完全封印在了鶯鶯的體內,同時也隔絕了其對外界的一種感知。
這直接導致其,
在利用這具身體時,
完全沒辦法發揮出先前的實力,
最終,
形成了這般一邊倒的局面。
抓住手腕,發力,捏開其手指,
而后,
目光所及,
那一縷藍色的風順著意志直接砸入了進來,砸在了那道掌心的位置。
以泰山之力,
強行轟碎其意識,
其余的,